“什麼情況!”
蒲一刀立馬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盯著病人頭端的麻醉師詢問,並循著麻醉師的眼神,盯著吊塔上的麻醉監護儀。
“心跳突然加快,而血壓也快速的往下降!”
“我們手術並沒有什麼出血,局部止血也很徹底,怎麼會突然出現心跳加快,血壓下降的休克症狀?”
蒲一刀不解的問道。
而且剛才他和鄺世也就是在肚腹之中操作了,並沒有碰到其他什麼特殊的地方。
“問過這個人的病史,沒有心血管問題的呀!”麻醉師一邊快速的靜推補液維持血壓,一邊不解的自語道。
而且監護儀上顯示的指使,心率加快,血壓下降,並沒有惡性心率失常的征象,可麻醉師使用的補液支持以及血管活性藥物後,鐵缽的病情還是不容樂觀。
這使得蒲一刀不得不先行將手術停了下來,生怕手術刺激會加重鐵缽的病情。
“我們還是趕緊先將場腸子的兩邊斷端縫合起來,並把腹部的切口關起來!”一邊的鄺世建議道。
這話一出,不但是蒲一刀有點慍色的看向鄺世,忙得焦頭爛額的麻醉師也不經頓了一下,怒目鄺世。
病人現在情況危及,接著手術顯然不合適,而且是將兩邊斷端縫合起來,這可是會耗上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說不定,腸子斷端還沒有縫合好,人就黃花菜都涼了。
“先讓麻醫生把病人的情況穩定一下再說吧。”鍾老見鄺世說的有點不合時宜,於是就解圍道。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的是,鐵缽出現現在這個情況,並不是沒有緣由的,而是鐵缽出現了比較罕見的腸心反射。
在蒲一刀將右半結腸切下來的瞬間,就開始出現的。
這也是鄺世剛才一瞬想到的,就如前世他所碰到的腹部刀傷,雖然插入肚腹之中的利刀沒有傷到重要血管,生命卻會迅速流逝一樣的。
因為古老的中醫,有‘心腸’不分這麼一說,也是有無名的經絡相連,在右半結腸切下來的瞬間,就啟動了——雖然舉世難得一見。
鄺世波瀾不驚的看了一下鍾老,又看了看手忙腳亂的麻醫生。
可麻醫生的所有急診措施,並沒有取得良好效果,將鐵缽的病情穩定下來。
而現在在鄺世看來,隻有將兩邊斷端的腸子吻合起來,才能夠將斷掉的經絡接續起來,才能夠將現在的情況控製起來。
雖然鄺世非常厭惡鐵桶,厭惡他對鍾老出手,厭惡他惡劣的態度,可是躺在手術台上的鐵缽無辜的,他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他‘毫不客氣’地,再次站上了手術台,不等洗手護士反應過來,他就一手拿過分腸子的縫線,一手鬆開了腸子斷端的腸鉗。
“你這樣會害死病人的!”
蒲一刀緊張的說道。
這可是他主刀的病人,雖然是鄺世‘亂來’,可一旦鐵缽真的撂在了手術台上,他的名聲也就臭飄十裏了。
更為重要的是,這可是一條人命!
蒲一刀話剛一驚呼完,鄺世兩手都已經動了起來。
他和仲易趕緊也來到手術台前,隻見腸子兩個斷端拉在一起,正好處於縫合的最佳位置,隻不過是在鄺世的遮掩之下。
鄺世的右手手指就像直升飛機的螺旋槳那樣飛速的運轉,並從腸子的兩斷端一滑而過,就見腸斷端縫合在一起了。
蒲一刀想驚訝的說點什麼,卻發現鄺世剛才的那一瞬是徒手完成的,連持針器和剪刀都沒有用,就完成了縫合剪線的操作,而且是在瞬間一氣嗬成。
“病人都被他這麼一下搞死了!你們還在這目瞪口呆地盯著他看個屁呀!”
麻醫生把手中的藥物和注射器往地上一甩,氣憤的說道。
因為就是鄺世這麼一會的搗鼓,鐵缽的心電顯示圖成為了一條直線——意味著鐵缽的心跳停止了!
“趕緊心外按壓!”蒲一刀剛被鄺世這麼神奇的手法驚訝住,卻立馬又被麻醫生的話語嚇醒。
他趕緊來到鐵缽的胸前,也顧不得無菌不無菌操作了,趕緊蹬著腳就給鐵缽心外按壓。
還好的是,鐵缽還處於氣管插管麻醉的狀態,不需要人工呼吸。
可鄺世根本就不理會麻醫生的埋怨,以及其他人著急的心情,手中又拿來一個縫線,開始打算將鐵缽的腹部切口給關起來。
“人都翹辮子了,你還有心情關腹部切口呀。”仲易有點不利索地衝鄺世埋怨道。
他可是從事中醫後第一次上手術台,可現在就出現病人翹辮子的情況,心中自然是驚慌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