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鄺世一進來就感覺到了這裏的氣氛有點不一樣。
顯然,筆挺端坐的若伽是個軍人出身,雖然沒有穿軍裝。而和若楠坐在一塊的若離,則是顯出商人的雍容來。他們都顯露出來一種上位者的態度來,要是一般人第一次來這裏,肯定就是唯唯諾諾的了,可鄺世的心智已經有千年的曆史了,這樣的氣場絲毫不能影響到他的行為。並且,他一進來就感覺到了,他們的輩份要比石市長高。
他依然神情淡定,抬頭挺胸的站立著,氣場絲毫不弱於若伽或者是若離。
若伽和若離也許不知道鄺世的厲害,石市長可是見證和聽刑隊長說過。邢隊長將那晚任武馬鎏手術的情況,向他說過了一遍,當時他還以為是別人,沒有想到,就是治愈他夫人疾病的鄺世,不但內科拿手,連外科手術也是強項。
“二叔,三姨!”石市長向若離和若伽建議道,“爺爺的毛病可以考慮給他看一看,說不定他能有法子。”
他見若離和若伽都對鄺世不太感冒,其中的原因自然知道,於是就提議道。
而坐在一隅的,與石市長年齡相仿的一個中年男子,並沒有急於言語,而是在觀察鄺世的言行。他被鄺世鎮定自若、氣定神閑的態度給震驚了,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年輕醫生,而且是一個小縣城的小醫生,來到這裏絲毫沒有受到威壓的感覺。而通過邢隊長那毫不做作的介紹,心中已經對鄺世能夠看病的實力,有幾分估算了,看來手上是真的有點貨。但他同樣知道,若離和若伽是不願意讓鄺世這個年輕人為若老爺子看病的。
於是,他就順勢說道,“我上次請來西域醫道高手西毒峰為若老看病後,雖然當時病情有所好轉,但也沒有阻止病情的進展,現在若老的病情已經比較重了,我們可要慎重呀!”
舒暨的意思雖然沒有明說,卻是顯而易見的,而且也是順應若離和若伽心理的——年輕的鄺世顯然不適合為若老爺子看病,況且連西域醫道高手西毒峰都沒有辦法。
可一邊不多言語的鄺世,在聽見舒暨說道西域西毒峰的時候,卻是心中一驚。他上次在對付西域狼後,就對全世界江湖上的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了解了不少。江湖中,西域的醫道高手,正是毒醫門的西毒峰,不但醫術高明,用毒也是無人能及。鄺世瞬間就想到了,西毒峰和西域狼可能會有深層次的關係——都是與西域有關!
“舒暨小侄說得不錯,老爺子的病情已經比較重了,我們還是需要慎重點。”筆挺的若伽不冷不淡的說道,他雖然也想讓老爺子多活兩年,但更不願意,一個不慎就讓老爺子少活一年半載。
“邢隊長和石省小侄的良苦用心大家都是看到了,我看今天老爺子狀態不佳,還是讓他早點休息吧。”一邊的若離也是婉轉的說道,明顯是想讓刑隊和石省帶著鄺世走人。
可在鄺世聽來卻有點不舒服,自己被刑隊叫來看病,沒有看到病人卻要被趕走。
人就是這樣,你越不讓看,他就越是想看。況且鄺世現在明顯是被他們看不起,為了心中的那份傲氣,鄺世卻更加的想要看看若老爺子的毛病是什麼,居然連西域醫道高手西毒峰都搞不定!
於是,他就旁敲側擊地說道,“我看刑隊的好心就這樣被浪費了,這病不看也罷!不讓我看這個病,是老爺子沒有這個福分!”
“鄺世!”刑隊見鄺世這樣說話,趕緊叫住,後背不禁直冒冷汗,還真的有點後悔帶他過來。
“景威!把他帶出去!”若伽一臉淡然的向一邊的警衛吩咐道,雖然語氣平和,卻絲毫不留麵子。
“若楠!”
不等景威走到鄺世的跟前,從老爺子的房間裏傳來的叫喊聲。若離和若伽現在都還沒有孩子,隻有自己的大兒子若成有兩個女兒——若晴和若楠,而其中又以若楠最為疼愛,經常惦記在嘴邊。
“老爺子醒了!”
聽見老爺子的叫喊聲,若離、若伽他們都是眼前一亮,急忙往老爺子的房間走去,老爺子可是昏迷了有一段時間了。
而若楠聽見爺爺的叫喊,第一時間來到了若老爺子的身邊,隻見剛醒過來的若老爺子看見若楠就笑了,剛想要伸手去撫摸疼愛的若楠的時候,又突然止住了笑容,昏迷了過去。
“爺爺!”若楠心急的叫道,生怕爺爺立馬就仙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