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看不過去,索性這次就把他的老底給揭穿,免得再次害人,還總是讓他們這幫急救人員,救不該救的人,反而容易耽擱真的需要急救的病人。
“你不要亂說,要不然舌頭會爛掉的!”遲使和遲碰兩眼凶凶地盯著季九,頓時就嚇得他不敢說話了。雖然以前隻是記住了老頭的模樣,但眼前這連個凶神惡煞一見,就知道在道道上有底子,不敢再招惹。
閔省見這幫人的確有點不對就叫若楠將行車記錄儀拿出來,看當時的情況。若楠和鄺世當時就眼前一亮,剛才緊張得把這一茬給忘了,隻要有視頻作證,就搞定了。
而一邊的遲使和遲碰見若楠去拿行車記錄儀,卻是神情淡定,絲毫不怕行車記錄儀。
事實證明,遲使他們見若楠拿行車記錄儀絲毫不慌張的理由——因為行車記錄儀有死角,剛才根本就沒有拍到老伯撞車倒地的畫麵。
“警察同誌,現在可以把這兩個肇事者拘留起來了吧。”遲使和遲碰見行車記錄儀什麼也說明不了,於是得意建議道。
這時,工作多年的閔省也猜到了,他們是一幫訛詐高手,早就很熟練,知道避開一些不利的因素,比如說撞車的時候,選擇行車記錄儀的死角,可 又沒有什麼辦法,不禁有點為難,看來還得向周圍的群眾征求一下。
“剛才有誰看到了事情的經過,出來說一下!”閔省向周圍的群眾呼籲,可是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不遠站出來,隻是在這裏看熱鬧。
“不行就賠點錢給他們算了。”若楠小聲地向鄺世建議到,在這裏越鬧,人越多,她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
“有點錢就了不起了,我們要法辦!”遲使不小心聽到了若楠的話語,不禁故作大義凜然的說道,視金錢如廢土,現在要的不是錢,而是法的公平正義。
在這個過程中,鄺世並有多言語,剛才行車記錄儀提醒了他,他正在看看附近有沒有行車監視儀。見遲使這麼囂張,他立馬就指著下一個不遠處的十字路口說道,“那裏有個行車監視儀,把視頻調出來就知道了。”
所有的人看去,都沒有看清楚,鄺世既然說有,不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他。群眾看不出來是很正常,因為他們沒法和靈識敏銳的鄺世比擬,何況現在鄺世還是內功四重天的實力,千米之遠的東西都可以盡收他的法眼。
“哪裏的確有個監視儀。”閔省驚訝的看著鄺世,在鄺世的提醒下,記了起來,而且那裏還真的有個監視儀,可距離稍微有點遠,真的能夠看清剛才的畫麵,還真的有點一律,但卻是為鄺世這麼厲害的眼裏所驚服。
令人幸運的是,閔省去把那個監視儀的視頻調用過來後,確實證實若楠的車子根本就沒有撞倒老伯,是老伯自己主動撞上去的。
頓時,就引起了民憤。
“都一把年紀了,還出來碰瓷,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活長了!”
“這兩個不孝子也是夠不孝的了,居然有自己老爸性命出來訛詐別人!”
真相一出,周圍的群眾就一邊倒的責備起遲使和遲碰起來,把剛才對鄺世和若楠的指責拋諸腦後。
“把這些個碰瓷訛詐人全都收監了吧。”事情大白,鄺世向閔省提醒。這幫經常出來訛詐別人的不法分子,鄺世可不希望他們總出來禍害別人,就算讓他們在裏麵待一段時間也好,起碼他們就可以少出來碰瓷兩次了。
“這兩個可以收監,看在老伯年歲大的情況,就警告為主,讓他下不為例。”閔省把遲使和遲碰兩個人給銬起來,卻不敢對老伯動手。
“為什麼!他才是罪魁禍首,回去就要夥同別人出來碰瓷了!”鄺世不甘的向閔省說道,並把刑警警官證偷偷的給閔省看了一眼。
閔省頓時露出難為之色,為了掩人耳目,他將鄺世拉到一邊,在耳邊悄聲的說道,“你看他都這把年歲了,把他弄到局子裏,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或者是給我們來個碰瓷,我們到哪裏喊冤去?”
領會了閔省他們民警的苦衷後,他也就不再堅持,因為他以前在縣醫院給別人看病也碰到不少這樣難為的人。也算是惜惜相憐吧,行業不同,卻有相同的難處,都被逼的那麼的無奈,對有些人就是這麼的無奈——道德的墜落,法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