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6號血管縫線給我!”鄺世衝台上的吸收護士命令道,現在是緊急時刻,容不得半點猶豫,故此鄺世以強製性的命令語氣說道。
現在鄺世說的話就像一種指令,洗手護士毫不猶豫地將血管縫線遞給了鄺世。
“連術野都沒有暴露出來,那裏破裂出xue都不知道,你這不是瞎縫嗎?”時眺見鄺世以上台就這麼托大,居然要在鮮血狂湧的傷口裏麵縫合止血。
“總比某些人睜眼說瞎話好!”鄺世不客氣地回應道。時眺從一開始就見不得自己的好,一直語出針對。
“任主任!”時眺看向任一道,希望他出來製止鄺世。在他看來,馬鎏的性命就要被鄺世交代在這裏了。
“先下去!”誰也沒有想到任一道居然會直接叫時眺下手術台子,並且他走到了時眺的位置,將其頂了下來,這是徹底不讓時眺在這裏叨叨。
別人不知道,任一道可是知道,剛才任武胸口那顆子彈的危害性,居然都被鄺世搶救了過來,其手上的刀法和手段,不是一般的手術醫生能夠比擬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連自己都沒法和鄺世比。
要是鄺世不趕緊過來,他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時眺見任一道主任的態度這麼明朗的支持鄺世,他也就尷尬的下台了,顯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擾亂心神的人了。
“不用持針器!再準備一根!”鄺世見洗手護士是用持針器夾著縫線的,於是趕緊強調。
他拿過血管縫線,兩手指一捏,就伸入了還有鮮血湧出的切口之中。這一幕著實也驚呆了任一道,連血管的破口都沒有看見,現在就要徒手用針線縫合下麵的血管裂口,還真的有點像老縫婆,不用直接看著也能夠縫縫補補。
“你這是要渾水摸魚縫合裂口?”任一道有所疑慮的問道。
僅憑自己的手感就知道破口在哪裏,並還徒手用針線去縫合,他還真的沒有聽說過,而現在鄺世的動作卻是這樣在做。
他明顯比時眺要客氣謙虛多了。雖然一開對鄺世態度不好,但好在他這麼一把年紀了,能夠看出別人的門道,知道鄺世手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渾血摸魚!”鄺世自我調侃的說道。
這是他謙虛的說法,他一上台的時候,在瞬秒手中就摸出了腹主動脈的裂口,並且還知道裂口累及到了腹腔幹,現在的裂口足有五厘米之長,要不是自己點了馬鎏的護心止息穴,讓其心髒停止搏動,並用手壓住腹主動脈的裂口,傷口裏麵的血才沒有再次水漲船高。
現在馬鎏心髒處於停跳狀態,容不得鄺世耽擱,每流逝一秒都意味著馬鎏少一分機會。雖然他嘴上調侃,手上的活兒卻沒有耽擱,在說完話的瞬間,就將腹腔幹和腹主動脈上端的裂口給縫合了起來,的那一根縫線也用完了,他單手用手指在血泊之中就打好了線結,並斷了針線,將剩下的針線放到器械台上。
不等洗手護士準備,鄺世就把另外一根血管縫線拿了過來,繼續伸入血泊之中,將剩下的動脈裂口給縫了起來。
當然這一些列的動作都是在鮮血之中完成的,任一道根本就沒有看到鄺世是怎麼縫合的,而且也就是說兩句話的瞬間,鄺世一雙血淋滴答的雙手就衝腹部切口中抽了出來。
“這就縫合好了?”任一道驚訝地看著平定的鄺世,剛才的情況這麼緊急,而且根本就沒法處理,到了鄺世這裏卻是分分秒秒中的事情。
一邊的洗手護士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鄺世,沒有想到素未蒙麵的鄺世,這麼年輕,連任一道主任都給他讓位手術,還分分鍾就搞定了。
見傷口之中沒有血液往上麵湧,鄺世確認升主動脈的裂口被縫合好後,衝任一道點頭默認,並在胸口將馬鎏的護心止息穴解開,讓其心髒再次跳動起來。
護心止息穴也就是讓心髒停跳了不到兩分鍾,這根本就不會對馬鎏的心髒造成什麼影響,也不會對馬鎏的血壓有實質性的影響。
“麻醫生,馬鎏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鄺世一氣嗬成完成對馬鎏腹主動脈裂口的縫合止血後,衝麻子詢問馬鎏的全身情況。因為醫生在手術台上不能下來,而麻醉醫生對手術病人的生命支持就尤為重要了,如果連生命體征都不能保證,那手術的風險就會更大,甚至手術的刺激就有可能直接要了病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