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先去隔壁看下病人怎麼樣了。”任一道催促時眺趕緊先回到隔壁的手術間。他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就開始挖苦起別人來,免得在這丟人現眼。
“這個病人我們就不管了?任一個門外漢在台子上開刀,就不怕手術台上的病人被他害死!”不知進退的時眺再次挑聲提醒任一道主任,台子上鄺世可是一個內科醫生,根本就不懂外科手術,放任一個門外漢在這裏手術治病,就是在助紂為虐,棄別人的性命不顧。
鄺世急需在台上為任武開刀,根本就不理會挑釁的時眺,這就是對他最好的反擊與不屑。
“你要是覺得你行,就你上去!”任一道沒有好氣的向時眺說道,剛才還想為時眺解圍,見時眺不依不饒,也就有點厭煩了。
他說著就去了隔壁的手術間,先行查看了一下馬鎏的大致情況和X線片上,子彈的情況,也開始洗手上台了,但剛才鄺世心髒複蘇的畫麵,久久揮之不去。
而時眺也覺察到了自己的沒趣,焉啦吧唧的尾隨著任主任一起上台開刀。
這邊的鄺世繼續為任武開刀取子彈。
噹!噹!噹!
三聲子彈落盤的聲音,任武體內餘下的三顆子彈就被鄺世去了出來。這也就是,在任一道和時眺到隔壁手術間不到五分鍾的時間。
當然剩下的這三顆子彈都沒有傷到任武的要害,不需要過多的修補等處理。
隨著子彈落盤的聲音,麻子和台子上的小護士驚訝地看了看台子上任武身上幾道切口,有看了看還是那麼氣定神閑的鄺世。
任武體內的四顆子彈,從刀落在身上,再到子彈落盤,鄺世整個過程也就用了不到十五分鍾,而且還是算上前麵修補升主動脈的時間。如果是換做別人的話,這點時間,也就是身上那幾道切口暴露術野的時間,現在估計連子彈都還沒有尋到。
“病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鄺世衝麻子詢問。先前自己修補升主動脈的時候噴湧了不少血,後來取這三顆子彈雖然沒有什麼滲血,還是對任武的情況有點擔心,害怕是因為前麵出xue過多,而引起現在切口沒有什麼滲血。
啊?
看著手台上情況的麻子,沒有反應過來,完全就沒有將鄺世的詢問聽進去。
“任務現在生命體征還平穩嗎?”鄺世正兒八經的向麻子再次詢問。雖然心電監護上顯示任武的生命體征比較平穩,但還是需要麻醉醫生調整確認的。
“還可以。”麻子確認任武現在的狀況後,向鄺世彙報。
他頓時又有種不可思議的看著鄺世,鄺世剛才三道口子,取出三顆子彈,居然沒有什麼滲血,完全就沒有影響到任武的生命體征,而且是在沒有助手的情況下,單槍匹馬就取了出來,還是在不到一刻的時間內就完成了。
這時候的鄺世見自己將任武體內的子彈全部取了出來,而且生命體征還這麼平穩,並經過自己的檢查,他體內沒有什麼其他傷勢,鄺世這才放心,任武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鄺世才回味起剛才手術刀的感覺,在前世的時候,他可是經常用匕首直接給一般的病人開刀治病,而且是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
他在病人的身上,避開重要的經絡走行,不但沒有什麼滲血和感覺到疼痛,而且那刀法也隻能用鬼斧神工來形容,治好的病人就像他一件得意的藝術作品,沒有內疾。
最為重要的是,他想起前世的自己有把黃金柳葉刀,這可是自己的本命至尊戰兵,不但可以用來防身殺人,而且還可以穿過病人的身體,將病人的病灶切除,而沒有痛覺,不留切口。而手術解剖病人的精準,也可以用庖丁解牛來形容。
既然自己的曈曨戒能夠隨著自己的靈魂來到現世,那麼自己的黃金柳葉刀也可能來到現世,隻是它現在距離他較遠,沒法感應到而已。
這些感覺和想法在鄺世的腦海中,都是一瞬之息。他立馬就又開始為任武身上的四道口子開始縫合關閉起來。
靈識敏銳的鄺世剛拿起針線,就感覺到了急促的腳步。
隔壁的巡回護士慌張的跑了過來,衝麻子說道,“麻醫生!隔壁的病人出現大出xue,生命體征直線往下掉!”
顯然是隔壁的麻醉醫生碰到緊急情況,叫巡回護士過來求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