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兩個兄弟趕緊幫忙看下,他們都拉得不像樣了。”這五六個人指著他們攙扶著的人說道。
被他們攙扶的兩個人,便便不斷地從褲腳下流出,兩人被他們駕著就有點抽\搐,臉色銀白。
“趕緊過來。”
肖婷主任一見是兩個比較嚴重的病人,就趕緊招呼過來,把化疫草藥水給灌了進去,根本就沒有關注攙扶病人的那幾個人。
“等一下!”在另外一邊忙活的鄺世趕緊叫住肖婷。他看見這些個人,在肩袖下露出部分紋身,和從他們的體格氣質上,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些人是練家子,而且神色不對。
可是,鄺世還是晚了一步, 在叫肖婷的時候,她就已經將化疫草藥水給灌進去了。
鄺世趕緊來到肖婷這邊,隻見剛才兩個喝下化疫草藥水的兩個人,病情不但沒有好轉,還進一步惡化了,抽\搐基本停止,而臉色則變成了銀灰色,呼吸頓時就變得微弱了。
“你們給他們喝的什麼藥,我們的兄弟怎麼病情加重了,現在都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分了!”
這五六個結實的同伴怒斥眼前的肖婷和鄺世,直接就把肖婷嚇蒙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架勢,一個個如餓狼似的露出凶樣。
“這兩個人不但有鼠疫,還有嚴重的銀汞中毒,雖然我們治的了鼠疫,卻治不了他這麼嚴重的汞中毒!”
鄺世向眼前的五六個人解釋道。這幾個人進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可是當時正在忙乎一個危重病人,沒有及時製止住肖婷喂食化疫草藥水。
這兩個氣息微弱的病人現在膚色變成了銀灰色,明顯是血中銀汞濃度過高所致。而口服是不會吸收這麼厲害的,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直接將銀汞體內注射\到血管中的,所以毒性才會這麼快的。
而且這兩個氣息微弱的人,除了著裝有點和他們像外,明顯不是和這五六個現在鬧事的一夥的。他們瘦的像皮包骨,蓬頭垢麵,身上還隱約有股餿飯的味道。
這兩個氣息微弱的病人是乞丐!這是鄺世內心想到的,以他前世的經曆,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
“我管他們有沒有什麼中毒的,我們隻是親眼看到,你們給他們服下這個藥水後,兩人就斷氣了!” 一個體型肥胖,留著板寸的人說道。
“自己的兄弟都被他們治死了,哪這麼多廢話,趕緊把這些藥水都收起來,好作為罪證!”一個胡子拉碴,濃眉大眼、還梳了一個三分頭的人,突然從醫院門口向這邊走了進來,身後還帶了五六個人。
“三哥!”裏麵這五六個混子樣的人,一看見易欒過來,趕忙招呼道。
“兄弟都被他們弄死了,還要我發話嗎?”易欒雙目圓瞪、故作滿腔憤怒的命令道,“把他們給我往死裏打,為兄弟報仇!”
“還有別忘了把這些藥水搶過來保存好,這可是他們毒死兄弟們的證據!”當然,他不忘了吩咐下麵的人,搶奪眼前的這些化疫草藥水,這可是能夠治愈變異性鼠疫的良藥。
要是能夠把這些化疫草藥水弄到,他又可以考慮掙上一把鼠疫橫行而來的‘瘟疫之財’。
“住手!這些化疫草藥水是要用來治療鼠疫病人用的!”鄺世和黨正見他們欲動手,趕緊叫喝住。被他們拿走一桶藥水,意味著就會少救治一些急需的鼠疫病人。
“管他呢。兄弟們趕緊幹活,把‘藥水’這個贓物收集起來,順帶把這些人都好好‘教育’一番!”易欒凶狠地說道。
在裏麵掛鹽水的吳歸和吳桂巴,看見外麵這個架勢,父子兩人不禁相視一笑。同時也為易欒不但要除去鄺世,還要將這些化疫草藥水都搶到手的手段,表示自愧不如!
既可以報仇,又能夠拿到巨大懸賞,還能夠把治療鼠疫的藥水弄到手,就不用擔心自己感染上鼠疫了,而且還可以販賣這些藥水用來發不易之財,真是一舉三得,易欒的算盤可是打得響當當!
易欒的手下見他這麼發狠話,一個個都像是餓狼一般,上前就想搶奪他們手中的化疫草藥水,這是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從吳桂巴那裏得知的,而且吳桂巴還指望易欒搶奪過來後,好用來治療他的兒子和自己以防鼠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