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鼓動性的話語下,他們非但不讓路,反而直接將診桌連同坐診的醫生一同往裏麵擠,嚇得醫生們連忙站起來往後退。
診桌一倒,就更加阻止不了人群腳步了,紛紛往裏湧,有種要衝擊診區後麵的辦公區域,去爭搶鄺世化疫草藥漿。
這讓鄺世憤怒,為了自己不顧別人的生死,居然把自己想要去救人的道路都阻擋住,還想要衝到裏麵去搶奪化疫草藥漿。
他雙拳緊握,渾身散發出霸者的氣勢,雖上身一件寬大的T恤衫,下穿一條大褲衩,腳踏拖鞋,但是並不影響他霸氣側漏。
他雙手左右開弓,直接蠻橫的將前麵的人扒向兩邊,也顧不得別人的感受了,再不出手,他就要眼睜睜地看著倒地的大叔閉上雙眼了。
不一會,鄺世就‘殺’了出來,來到大叔的麵前,單手把他保住,可是當他要重返診區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人群瘋了一般,不顧自己孩子的腹瀉,一窩蜂的往裏麵擠,就連裏麵的醫護人員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人性就是這樣,鄺世在前世看的太多了,這是他沒有辦法改變的。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殺’回去,用化疫草藥漿給大叔救命。
他二話不說,再次出手,一隻手強橫如龍尾搗海,把擠在一起的人群扒到一邊,再次來到診區後麵。
可是他一放下氣息有點微弱的大叔,門口就傳來了委屈的叫喊,“你怎麼打人了!”
“打的就是你!”先前那個鼓動人群的尖嘴猴腮,擠在最前麵,差點就擠進診區後麵的辦公區域,怎奈前麵有個醫生擋在那裏。他說著就又再次出手襲向前麵的醫生。
這一幕正好被鄺世看見。
前麵擠壓不排隊看病,他也就忍了!
剛才有人倒地生命垂危,還是拚命地向前擠壓,不給他讓路去救人,他也就忍了!
搬病危的大叔往回趕不讓路,還想衝進診區辦公室內部去爭搶急需藥物,他也就忍了!
但是他看見有人對無怨付出、冒著被感染鼠疫危險來看病的醫生出手,而且還是侮辱醫者、煽動群眾、擾亂就醫治病次序的始作俑者,這是他無亂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你趕緊幫忙給他衝服化疫草藥漿!”鄺世以一種不容抗拒的語氣向肖婷說道。然後,他就像一頭雄獅,奔向那個對醫生同胞出手的尖嘴猴腮。
看見憤怒而來的鄺世,尖嘴猴腮說不出的膽寒,想退卻無路可退,因為後麵的人群都在往前麵擠壓。
不等他尖叫,鄺世一拳就正中他的麵門,整個人都往後倒退,連後麵擠壓的人群也擋不住。
鄺世趕緊將這個醫生拉進門內,將門反鎖了起來,不讓外麵的人群往裏麵擠。
同樣,鄺世又將其他兩個門口擠壓的人群一把就推了出去,把自己的醫護人員拉近來,並將門反鎖了起來。
這都是在一瞬的時間完成的。這時那個尖嘴猴腮才從疼痛中尖叫起來,嚇得往前擠的人都不禁停了下來,看向他。
隻見他捂著嘴巴的雙手滿是鮮血,四顆門牙豁然在手心!毫無疑問,則正是鄺世出手的結果,嚇得周圍的人,都不禁一陣後怕,這鄺世下手也夠狠的,都暗自慶幸不是自己中招。
可是這個尖嘴猴腮死不悔改,立馬又叫嚷了起來,“醫生打人啦!醫生打人啦!他們有治愈鼠疫的藥物不拿出來治療我們,他們肯定是要留給自己用,或者是待會等我們死去幾個,他們好漫天要價賣給我們!”
更為天助他的是,這時正好有兩個病情突然加重的鼠疫病人,倒地抽搐,臉色發灰,兩眼翻白。
剛才被鄺世震懾住的人群,頓時醒轉過來,認識到鼠疫的嚴重性,不用尖嘴猴腮煽動,在場的人群就又拚命的向前擠來,想破門拿藥服用。
不一會,阻擋的門就開始出現了鬆動,而外麵的人員也越來越多,因為前來看病的病人越來越多,外麵已經有一百來號人,且還在不斷增加。
待在裏麵的黨正、宗盛和肖婷他們,看見外麵這麼瘋狂的人們, 心都懸到了嗓子上。外麵的人衝了進來,不把他們淹了才怪!
“要不我們先拿一桶稀釋好的化疫草藥水出去治病?”肖婷有點擔心的說道。外麵的人開始已經砸窗戶玻璃了,要不是有護欄,都已經鑽了進來。
“現在不行!”鄺世不容置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