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上衣脫下來以後,肩膀處已經腫起了老高,裏麵都已經滿了淤血,看上起都成了紫色。表嫂一看,立刻用手輕輕地放在上麵撫摸了一下,問我:“小健,疼嗎?”
我點了一下頭:“在路上還不疼,回到家就開始疼了。”
表嫂的眼裏浸滿了淚水,她讓我坐在沙發上,說道:“你在侯科長麵前的時候咋不說是他先動的手。我如果知道是這樣,看我不罵死他!這個狗日的,也忒狠了,還說不跟孩子一般見識,這都要把肩膀給打下來了!”
表嫂罵著,翻了幾個抽屜,找出了一盒藥膏:“治跌打損傷的藥,抹上一定管用。”說著,就俯下身子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塗抹起來。嘴裏還在罵著:“明天上班我就找這個混蛋,對一個孩子大打出手,算什麼鳥本事!”
嫂子給我塗抹的很仔細,也很輕柔,我覺得涼颼颼的,好舒服。她的腰是彎著的,那一片風光毫無遮擋的映入我的眼簾,不過,嫂子是背著燈光的,我隻能看到一個輪廓。這樣一個真實的輪廓更具誘惑力,因為你可以開動大腦去想像,可以去探究,想怎麼美就怎麼美。
塗抹完以後,表嫂給我把上衣穿上,但是,有傷的這個肩膀是露在外麵的,表嫂說如果穿上衣服,會把藥膏抹掉的。我說天不冷,這樣沒事。表嫂又說:“臨睡覺的時候再抹一次,明天差不多就能消腫。知道這樣,就不去外麵吃飯了,害得你挨打。”
嫂子還在自責著,我感覺到了她對我的關心。表嫂雖然看我是個孩子,平時不是很搭理我,可是一旦我被欺負,她卻心疼成這樣,這讓我的心裏感到暖意融融的。
表嫂也應該看得出來,我被打完全是因為她,如果不是侯科長的眼睛在表嫂的胸前看,不去撥拉他的身子一個勁的往嫂子的身上靠,能得罪他嗎?
我站起身就去臥室了,坐在寫字台前,剛要打開書開始複習,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於是,就掏出手機看了看。冉冉的頭像還真是在閃動個不停。
我打開微信,隻見冉冉寫到:“你這混蛋,把我一個人撇在小旅館就跑了,我告訴你,我又和別人開了房。”
“這個人比你強,也是我們班裏的。我爽啊,爽透了!”
“他經驗豐富,很有技巧,還使用了特殊動作,我從未體驗過,我眼界大開!”
“你不回答是嗎?那我還約。”
“氣死你,急死你。就是給你戴個綠帽玩,美噠噠。”
我看著冉冉一條一條的微信,嘴角笑了一下。這丫頭片子,還想蒙我,太嫩了。你就是有這樣地想法,那別人也不會有這個膽量,還說是一個班裏的,那就更不可能了,要知道我有專門打出鼻血的絕招。
後來,我想了一個好主意,用手機在我受傷的肩頭拍了一張照片,給她傳了過去。一會兒,她就回複我:“劉鍵,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
“因為家裏有急事,我著急往回趕,從自行車上摔下來了。”
“不要緊吧,我說你怎麼沒有回複我。健健,我那些話都是氣你的,不是真的,你走了以後,我就回家了。沒有給你戴綠帽帽。”
“冉冉,沒事了,快點複習吧,我也正在看書。”
我們互道了晚安,然後我給她發了個“抱抱”,她給我發了個“心碎”,就關了手機。
專心地看了一會兒書,表嫂忽然喊我:“小健,你出來一下!”
我就放下書本走了出來,明亮的燈光下,我看到表嫂剛洗完澡的樣子,上麵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小背心,下麵是一條粉紅色的短褲,整個身材是那麼的凹凸有致。我使勁的甩了一下頭,盡量的不去多看多想。
表嫂又找到那把塑料的笤帚,拿在手裏,就好像是端著機關槍一樣:“蟑螂一定是被殺死了,我們一塊去找一找,不然今晚可怎麼睡覺。”說著,就跟在了我的身後。
我一下子把表嫂的門推開,就走了進去,頓時,一股氣霧劑的藥味直衝鼻孔,表嫂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拿著笤帚,如臨大敵一般。可是,地板上、床上、桌子上,都沒有發現蟑螂的屍體。我站凳子上看了看衣櫥上麵,也沒有,於是,就搖頭對表嫂說:“沒有呀?”
表嫂說:“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咋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