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魔穀中每天都會有幾段短暫的平靜時間,最長的時候足有一個時辰左右,而短時隻有幾秒而已,出現的時間全無規律可言。
這一日清晨,滅魔穀經過一陣狂風暴雨過後,變得平靜了下來,冬日暖陽灑入了這片陰森森的詭異之地。
在這占地方圓數百裏的滅魔穀中,到處都依稀可見五百多年前大戰過後的痕跡,曆經滄桑的保留了下來。
在這無數坑坑窪窪的山穀中,按理來說是不應該生長得有植物的,可是卻偏偏生長了許多詭異的植物。
這些植物沒有一株是綠色的,有的血紅如血,枝葉透明得可以見到血水般的東西不斷的流動著,仿如人體的血脈一般,看上去甚是恐怖。
有的植被全身都是詭異的黑色,隱約間散發著惑人心神的黑霧,仿如活著的魔頭一般。
有的長著人麵,五官不斷的活動著,仿如真人一般。
……
各種恐怖詭異的植物,原本隻存於神話傳說之中,可是這滅魔穀中卻是生長了許多,讓見之失魂落魄。
各種詭異的植物張牙舞爪,露出各自的猙獰,死守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誰若是膽敢過界,它們便絕不留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這些詭異的植物就是靠著吞噬而不斷壯大著,大的一株便如一座小山一般,若不是它們紮根在原地不能離開,山穀中恐怕早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這些小山似的植物身上被狂風暴雨弄折的殘枝,在離開主體過後它們並沒有死亡,而是短暫性的成為一個新的生命。
這些脫離了主體的殘枝,隻要在它們的能量還沒有耗盡之前能夠紮下根來,它們就成為一個新的獨立生命。
它們仿佛是一群能夠能量守恒的生物,在滅魔穀中如同袍子一般的繁衍,不管是多麼詭異突變的天氣,它們都依然存在,隻是大小,數量的多少不同而矣。
在這滅魔穀中有這麼一個地方,一把鏽跡斑斑的大刀豐,大半插入山石之中,看上去仿佛隨時都會斷掉的樣子,可曆經五百多年的巨變極端天氣,它卻還是沒有斷裂。
在這滅魔穀中,你絕對找不到一把比它還要完整的兵器,它就是它們中的王者,唯一幸存的王者,雖然說早已經鏽跡斑斑,但它卻依然完整的存在著。
在這把鏽跡斑斑的大刀附近數百米內,你絕找不出一株袍子般的詭異的植物存在,就連外圍的也隻是些最為弱小的存在。
那些個弱小的植物一個個都瑟瑟發抖,匍匐著身子,仿佛是在膜拜大刀,想要靠近一點點,卻又像是懼怕得想要遠離。
在本不該有生命出現的大刀的旁邊,此時卻是竟然躺著一個人,一個渾身近乎於赤~裸的青年男人。
五百多年從未有過人類和野獸涉足的滅魔穀中,此時此刻竟然會有一個人躺在其間,躺在讓那眾多詭異的植物畏懼而又膜拜的大刀之旁。
他究竟是誰?他是如何出現在這裏的?他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