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下了他們提供給我的一個酒店的名字和房間號,我趕緊起身找衣服和裝備。一邊穿衣服,我一邊感歎那一萬五千塊錢的現金,在短短24小時之內它們竟然要連續成為道具。
上了出租車,我的心裏也不像昨天那麼緊張了。畢竟他們隻是圖財,想來也隻是一些小混混罷了,就是不知道欣欣昨天給我脫衣服,看見了我的手槍和剔骨刀究竟會想些什麼。
出租車停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酒店。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晚上還很繁華,更加證實了對方隻是敲詐點金錢的目的了。
我來到指定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門先是開了道縫,一個瘦小的頭顱探出來看了看我,又向我四周掃視了一遍,這才拉開門讓我閃了進去。我的腳步尚未站穩,門就被那家夥一腳踹上了,然後一把一尺多長雪亮的西瓜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這才看清了屋裏的環境:竟然是個套間。拿刀架我脖子上的是個個子瘦小的家夥,右耳上吊著一個鵝蛋大的耳環。裏間的床上並排躺著欣欣和小莉。她們全身赤裸,手腳和嘴巴都被寬大的膠帶綁住了。在她們身邊,一個手腳很長的瘦高個拿著一把鋼珠槍頂在了欣欣的額頭上。
我假裝驚恐的樣子,確定屋裏再沒有其他人之後,連聲問:妹妹,你沒事吧?然後作出要衝上前的樣子。
我身邊的大耳環不耐煩的拿刀壓了壓我:吆喝什麼呢,快把錢拿出來,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我連連點頭說:是是是,錢我帶了。
我的右手趕緊往口袋裏掏那一萬五千塊錢。
也不知道是口袋太緊,還是這些錢實在是太多的原因,我拿錢的手竟然一下子卡住了。我很焦急的繼續加力掏。因為用力太猛,我的身子向前一個踉蹌,差點被屋子裏的地毯絆倒,那些錢也被猛然掏了出來,兩三厘米厚的紅色百元鈔票就衝出我的手掌心,躥到了那個瘦高個的腳下。
屋子裏所有的人都是一愣。那個瘦高個下意識的就要用雙手去接那些在空中滑行的鈔票。
就在這一瞬間,我的踢骨刀準確的釘進了他的右手掌上。頓時他發出了讓我非常熟悉的豬一樣的痛苦叫聲。我身邊的大耳環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我一個直拳砸中鼻梁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我過去拾起鋼珠槍,掂了掂,又把我的剔骨刀拾了起來,然後扯過一條床單扔給瘦高個止血。
我看了看表,整個過程從我進門開始到結束隻持續了不到兩分鍾。還算不錯。
我過去給欣欣撕下膠帶,然後羞紅著臉轉過頭去催促她快穿上衣服。誰知道她一邊麻利的給小莉撕膠帶,一邊調戲我說:哥,還什麼羞呢,昨天晚上你用都用過了,還怕看上幾眼啊?估計我的臉那時候更紅了。
不一會,那個大耳環也醒了過來。兩個女孩子收拾停當之後,一個揀地上的錢,一個找她們的包和手機。
我玩弄著鋼珠槍笑眯眯的對著那倆家夥說:說好的一半我已經帶來了,那另一半你倆和我一起出提款機裏取吧。
兩個人一邊忍住疼一邊連聲說不敢了。
我說:好,既然你們自己不要了,我也就不勉強了。欣欣,給他們留下兩千塊錢買點藥補一補。
欣欣不高興的說:憑什麼還給他們錢,我和小莉的500塊錢還讓他們搜去了呢。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大耳環趕緊說:老大,不是我們拿的啊,是讓我們大哥拿去買粉去了。
我說:怎麼,你們還有老大?還有多少人啊。
大耳環哭喪著臉說:我們就三個人,剛才老大的癮上來了,拿著那500塊錢出去飄去了,估計這會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爽著呢。
我嘿嘿笑著說:那你們倆的癮什麼時候上來啊?
兩人趕緊搖頭說自己沒沾上那東西。
我又問了幾句,這才搞明白這三個人是怎麼一回事。原來他們是河南人,一直幹些把古人陪葬品從地下倒騰到地上來營生。最近他們在陝西犯事了,被當地警方給逼得跑到南京來以後又被人把錢包偷了。剛在南京安頓下,他們的老大毒癮又犯了,隻好出此下策。
我用腳尖輕輕的點了他們幾下:你們好歹也算是些地下工作者,怎麼好意思出來幹這些無恥的勾當,她們女孩子的血汗錢來得容易嗎?
欣欣趴我耳邊輕輕說:哥,他們還沒來得及對我們動手呢,我們也沒損失什麼,就是可惜了那500塊錢。
我晃晃手中的槍,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處理。瘦高個撲通一聲就給我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說:老大,饒了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大耳環也跪下說:老大,放了我們吧,讓我們作牛作馬都中。
我說: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們老大回來能相信你們嗎?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我們不要那個老大了,我們以後就認你當老大。
我搖搖頭,就這樣痛快叛變自己老大的人我可不想收。再說了,我自己的安全還顧不過來呢,再沾上這兩個人,目標更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