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仁錢生活在落魄的家庭,父母都是苦力工人,父親是騎三輪車的,母親在家裏幫人繡繡東西,家裏經濟非常的潦倒,可以說要家具沒家具,要電器沒電器,除了兩張床外,就一張桌子,幾張木樁衝凳子。
“媽,我回來了!”司仁錢推開已經發黴的木門,母親黑白相間的頭發印入眼簾,每次看到母親四十就已經白了的頭發,心裏總是酸酸的,他曾經勉勵自己好好學習,可惜老天不作美,他得了一種怪病,鎮裏的醫生都沒有辦法治療的怪病,一到晚上,隻要司仁錢一閉上眼睛,美夢就開始了。
“仁錢,今天老師沒批評你吧?”司仁錢的母親叫做葉桂芳,普普通通的名字,同樣是普普通通的人,十六歲嫁給了司仁錢的父親,從那時起,葉桂芳就沒有享過福,每天為了生計奔波,忙活了快十幾年,因為太過勞累,他們想要的孩子一直沒有出現,直到葉桂芳二十八的時候,才生下了司仁錢。
“沒有,老師沒有批評我”心裏卻暗暗苦道,老師已經對我麻木了,早已忘了批評,司仁錢,死人錢,這名字就夠衰的,不知道為什麼,或者是這個名字的緣故,從小學開始很少有人關注過他,更別說漂亮的女生,現在司仁錢就讀XH中學,高一(1)班,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倒數的,而且他的運氣一向很好,或者說這是老師特意安排的,他前麵就是班花,許小芳,隻要一上課,司仁錢就會開始YY,看著班花許小芳的背影,腦袋裏閃爍著強製壓倒的畫麵。
“哎,仁錢,如果實在跟不上,就去幫你爸騎三輪車吧!”葉桂芳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司仁錢,哪個父母不想自己的兒女,成龍成鳳,又哪個父母希望兒女幹苦活,可兒子的毛病卻從來沒好過。
司仁錢上小學的時候非常的認真,從來都是認真聽講,然後把上課聽的內容摘記下來,再劃出重點,可當天記住的東西,隻要晚上一發病,記的東西就會全部都消失掉,但卻沒有影響生活的記憶,這種怪病連城裏的醫生都望而興歎,無力回天。
有時候司仁錢會很悲哀,也曾悲觀過,可一想到父母好不容易有了兒子,生了兒子後,醫生就明確告訴過葉桂芳,她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
司仁錢呆呆的坐在桌子上,書包裏有今天的作業,他還是很認真的拿出來做了,因為他知道,現在不做,明天就會全部忘記,但是做了也全部都是錯的,因為他隻記的今天學的。
“阿錢,你死哪去了,還不給我滾出來!”司仁得粗獷的聲音傳來,這已經成了司仁錢的習慣,他已經忘了什麼叫反抗了,因為他懶。
司仁錢看著父親抬回來的木材,這些木材都是別人裝修後剩下的廢料,也是司仁錢家燒飯的柴火,司仁錢動手幫著父親搬。
葉桂芳也收拾了下手上的活,轉身將已經燒好的飯菜端了出來,整齊的放在桌子上,一個青菜湯,一盆土豆,隻就是他們今天晚上的主菜,吃飯隻花了幾分鍾,沒有多少菜量,隻能猛吃白飯。
“仁錢,晚上早點睡阿,明天還要上學!”葉桂芳重複著每天晚上都會說的話,同樣的語氣,同樣的溫柔,卻次次讓司仁錢心酸難過,因為明天又是新一天,全新的一天,微微的閉上眼睛,美麗的夢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