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揚的話很有道理,現在的情況是,秦鷹的親人住在這個小區裏,樓房密密匝匝在一起,很不好區分,需要進入小區尋找,如果等在小區的門口,秦鷹的親人早晚會出門的,到了那時再觀察羅盤,一定有更大的變化。
但是秦鷹實在是等不及了。厲聲說道:“進入小區,先找到住在哪個樓房再說。”
沒想到這個小區管理挺嚴的,守在大門口的保安看到車牌是滬市的車子,根本不讓進去,路障的欄杆不給抬起。秦鷹大怒,說道:“你給我撞進去,我看誰敢阻攔。”她的殺機一現,一切都不管不顧了。
費揚以前是一名士兵,而且是最優秀的士兵,不當兵之後也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人,別人不來招惹他,他不會主動攻擊別人的。但是女朋友在後麵下令,讓他左右為難。寧可與天下為敵,也不能得罪女朋友。
急中生智,費揚掏出一張紅紅的鈔票,遞給保安說道:“大哥,天氣熱,去買瓶飲料喝吧,我們進去找人很快就出來了。”
費揚還在擔心保安會拒絕收賄的,但是他想錯了,保安的手飛快把鈔票抽走了,嘻嘻笑著說道:“快去快回啊。”
隨後路障抬了起來,這一切被秦鷹看在眼裏,恨恨不已地對費揚說道:“你變壞了。還連帶著教會別人也變壞了。”她指的是保安收賄就是費揚教唆的。
苦苦一笑,費揚無奈地說道:“我這是被逼上梁山啊,先辦大事要緊,你看看羅盤有啥變化沒有?”
“左拐,直走,好了,走過了。”秦鷹喊道。
兩個人一起抬頭,車子停在一個樓房的單元下麵。居民樓足足有十五層。
範圍已經縮小到最低了。
現在是上去挨家挨戶尋找還是在這裏等著人出來呢?
秦鷹迫不及待地說道:“我們上去吧。”
“單元門鎖著呢。”
“破門而入。”秦鷹當即說道。
費揚一臉黑線,秦鷹為了尋找親人,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了。他很是擔心,回頭說道:“秦鷹,咱們先等一等吧,來,你做深呼吸,對,深呼吸,很好,你聽我說啊,反正已經十多年沒有找到你的親人了,多等一年半年的也不在乎,咱們還是不要上去了,就在這裏等著吧,好不好?”
男朋友的話還是有用的,秦鷹抬頭看了看,喃喃地說道:“我的爸爸媽媽就在這上麵,我卻站在這裏幹等著,我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那你大聲喊吧,就在這裏喊,看看上麵的人是不是能聽到。”費揚想的是,破門而入顯得太粗魯,大聲喊叫也許會擾民,卻比破門而入好一點。
於是秦鷹站在樓下大聲喊道:“爸爸媽媽……爸爸媽媽……女兒回家了。”她並不知道自己原來的姓名,隻有這樣叫喊了。
秦鷹的音域高亢,喊得十分響亮,不一會兒,上麵的窗戶一扇扇打開,隻要是年輕一點的夫妻都縮頭回去了,隻有五十多歲以上的中老年人還在使勁看,因為他們的眼神不太好使了,正在觀察秦鷹的長相。
秦鷹記住了那些年紀大的居民所在的樓層。
就在這時,單元門開了,一個年輕的女郎走了出來,費揚一個箭步跑過去,趁著門沒有關閉合攏把門留住了。他的動作太快,把那個女郎嚇了一跳,看到費揚沒有更危險的舉動,這才放心下來。然後好奇地看了看淚流滿麵的秦鷹。
像秦鷹這樣俊俏的女孩子真不多見,就像是大明星一樣。從氣質到臉蛋的精致但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不知道為什麼會哭的梨花帶雨。這個女郎猜想是秦鷹帶著費揚來找某個負心漢,接下來就要上演一場暴打負心漢的大片了。
這個女郎不忙著出門,站在樓下聽聲音,準備看熱鬧。人的好奇心是非常可怕的情緒,會讓一個人耽誤正事的。
秦鷹一手托著羅盤,跟在費揚的後麵從步梯上樓,電梯那東西速度太快,而且會影響到羅盤的磁場變化。隻有步行才是最可靠的。眼看著隨著樓層的升高,吉字開始緩緩下降,秦鷹連大口呼吸都不敢了,俏臉憋得通紅。
到了五樓的時候,忽然吉字數量激增,齊齊指向一個方向。
秦鷹大喜,一個單元隻有兩戶人家,她記住了剛才從窗戶上看到的這個樓層隻有一對五十多歲的中年夫婦住在這裏,另一扇窗戶根本沒有打開,可能是家裏沒人。
她按照費揚教授的方法,深深呼吸了幾次,然後輕手輕腳走過去。費揚擔心地看著她,小聲說道:“讓我來吧。”
“不,我來,沒事的。”秦鷹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