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聲風響,一個小缽一樣大小的拳頭在甄斐的麵前瞬間放大。風聲颯爽,撕開空氣的聲音發出尖銳的呼嘯,這一拳具有開碑裂石的力量,不可小視。
甄斐帶著兩個侍女飄身退開幾十米的距離,然後腳下用力,淩空飛起,雙腳飛出,電光石火的瞬間在半空中跟黑子的拳頭碰在一起。
拳腳相遇,發出金屬一般的鏗鏘之聲,“當”的一聲巨響之後,兩個人錯身而過。甄斐感覺到他踢中的不是肉身,而是一個堅硬的鐵盾,雙腳痛得他跳了跳,這才緩解痛疼感。
黑子也不太好受,呲牙咧嘴了半天之後,瞪眼看著甄斐說道:“你不像是雪國的修士,力量十分特別,你到底是誰?”
“我叫甄斐,是一名郎中。”甄斐直言說道。
“哼,郎中?”黑子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你跟我來。”
“幹嘛?”甄斐不想跟著黑子到莫名其妙的地方。這裏有未知的危險。
“有一個病人,你幫我看看,如果治好了病人,必有重謝。”黑子很客氣地拱拱手說道。
“前麵帶路好了。”甄斐聽說有病人,不管跟黑子之間是友是敵,都要以病人為重,先看看再說。
黑子在前麵帶路,甄斐隨後跟隨,禦空飄身而下,兩旁是寬度達到一公裏左右寸草不生的懸崖峭壁,下麵黑黝黝的,不知道深淺。
祭出兩盞燈來,一個在頭頂上,一個在腳下十餘米的地方,照亮了這裏的空間。
下降了十幾分鍾之後,黑子回頭說道:“向這邊來。”
他的身體一轉,不再下降,而是橫著向右進入了一個洞穴之中,這個洞穴開始狹窄,僅容一個人的身體通過,走了十幾裏之後,逐漸寬敞,腳下的道路起伏不平,很久沒有人走過的樣子。寬度和高度卻增加了幾倍。
淙淙淙……一陣水響,前麵出現了一條小河。
小河的深度有十幾米,寬度卻隻有三個人躺下來那麼寬,也就是五米多一點,一個飛躍就能跨過小河,但是這條小河的兩邊都是峭壁,滑不留手,人在上麵無法立足。
在小河的上麵停著一艘兩頭尖尖的小船,小船是一整塊巨樹砍伐之後雕刻而成,毫無接榫的跡象,非常精致。
黑子跳上船頭,回頭說道:“請郎中上船。”
“我禦空而行好了。”甄斐不想跟居心叵測的黑子同乘一條船。
“前麵是一個另類空間,無法使用法力,你還是上船的好。”禁用法力的空間,甄斐以前也曾遇到過,他想了一下,對紅柳二人說道:“還是委屈你們到空間裏麵吧。”
說完之後,把二女收進了儲物空間裏麵,站在黑子的身邊,小船動了起來,不見黑子用力,小船無風自動,沿著河流一路向下。
甄斐觀察的非常仔細,前麵出現了一道門戶,小河的水流進了這道門戶,他這才知道,門戶是一件神器的大門,經過這道大門之後就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也就是神器的空間裏麵。
這個神器跟豪庭、麗居一樣,是獨立的空間,神器裏麵的空間不由別人做主,而是受擁有這個空間的主人控製。就是平地立起一座監獄來,把甄斐關在其中也能做得到,跟關押噬心祖魔等人一樣,很難逃得掉。
到了這裏之後,饒是甄斐膽子非常大,心裏麵也變得惴惴不安起來。問道:“這裏是病人的空間嗎?”
“是的,她是我的一個朋友,受了重傷,一直沒有痊愈,你放心吧,我對你沒有惡意的,不管能不能治好我的朋友,都會放你安全離開的。”黑子感受到甄斐的恐懼,急忙安慰道。
“我相信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甄斐小小捧了黑子一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人家的地麵上,反抗是無效的。
過了那道門戶之後,裏麵的風景已變,處處都是紅花綠草,高大的樹木欣欣向榮,自由自在的麋鹿在森林中一閃而沒,兩條靈巧的後腿非常漂亮地劃過一道弧線,對闖入的陌生人充滿了戒備之心。
天空是湛藍的,陽光明媚,這裏的風景不錯,毫無陰鷙的征兆,一派祥和。河水到了這裏之後戛然而止,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道那麼多的流水去了何方。一個小小的碼頭出現在眼前不遠的地方。
小船停了下來,黑子先跳上岸,對著甄斐說道:“郎中先請。”
“前麵引路好了,不必客氣。”甄斐姿態優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