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是輕微放一放血,殺人那種事我們是幹不出來的,更沒必要結下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說完之後,大虎的匕首輕輕在申友良的手背上劃了一道口子。
天天過著刀頭舔血生活的申友良心裏很是疑惑,大虎劃下的口子隻不過有兩厘米長,僅僅割破了皮膚而已,平時他受的傷最輕的都比這個刀口更深更大。
申友良冷笑一聲說道:“大虎,你這是沒吃飯吧?這樣放出來的血太少了。”
“哈哈……這就夠用了,阿良,我說過了,今天請你來就是談一談而已,一點沒有跟你結怨的意思。”說著話,大虎陶永壽把放在桌子上的瓶子打開。
屋子裏的光線太昏暗了,申友良並沒有看見,從小瓶子裏飛出幾個帶著翅膀的小動物,聞到血腥氣之後,從他的傷口鑽進了身體裏麵。
大虎等人用車子把申友良送回了長寧區,然後開車離開,直到申友良下車之後,還是不敢相信陶家三虎把他完好無損地放了回來。申友良立即給手下的弟兄打電話。
一分鍾之後,三輛車快速開來,簇擁著申友良消失在茫茫街頭。
車子停在一棟獨立的別墅前麵,屋子裏衝出十幾個表情彪悍的年輕人,嘴裏叫著:“大哥,大哥……”
始終神情坦然的申友良一一向這些手下點頭應答,擺著手說道:“我沒事,大虎請我去喝了杯茶水而已,沒啥了不起的。”
他走進別墅,從樓上衝下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一下子撲進申友良的懷裏,叫道:“哥哥,你再不要跟我玩失蹤了好不好?”
“好,圓圓,哥哥答應你,下一次走到哪兒,都提前通知你一聲,這總可以了吧?”
“切,這種話你說了至少一千遍,沒有一次兌現承諾的,我算是知道了,你就是哄著我玩。”申圓圓嘟著嘴巴很不滿意地說道。她今年隻有十八歲,正在讀高三,是申友良唯一的親人,兄妹倆相依為命。
外麵陸陸續續進來幾個麵容整肅的人,對申友良默默打著招呼,申友良對申圓圓說道:“我回來了,你上樓去休息吧,我跟他們還有話說。”
申圓圓的臉色拉下來,知道哥哥申友良還有很多的秘密。哼了一聲之後,轉身上樓了,對於哥哥混社會,申圓圓早就不同意,但是申友良跟她沒啥背景,不這樣混著,也難以出人頭地。
客廳裏,一個眉毛很濃,表情冷峻的男子說道:“大哥,陶家三虎對你不敬,咱們是不是采取一點行動?”
擺擺手,申友良在這些生死相依的弟兄麵前終於露出了疲累的表情,說道:“到我書房裏麵談吧。”
申友良的書房裏麵沒有一本書,牆上掛著兩把戰刀,一圈真皮沙發,中間擺著距離地板隻有二十厘米高的茶幾。這是良友幫談機密大事的地方,能進來的人包括申友良在內不超過五個人。
在沙發裏坐下來之後,眉毛很濃的青年掏出一盒香煙放在茶幾上,先給申友良點燃了一根香煙,這才說道:“接下來怎麼弄,請大哥發話。”
吐出一圈青煙,申友良這才說道:“不弄。”
“什麼?”眉毛濃的青年說道:“大哥,這麼多年你可知道,我花豹子不是膽小怕事的人。”
“對,我鍵盤堅決聽大哥的指揮。”滿臉坑坑窪窪的一個彪形大漢說道。
“我鼠標也不是孬種。”最後一個胖墩墩的男子最後一個表態說道。
“大家坐下來聽我說吧。”申友良招呼幾個弟兄坐了下來,這些人都是良友幫的骨幹力量,他們在一起經過無數次血與火的考驗。
申友良把被陶家三虎抓起來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總結說道:“我本來以為陶家三虎不會放過我了,不是殺人滅口也是把我給弄殘了,結果僅僅是割破一點皮,算不上什麼大事,可能是陶家三虎怕麵子上過不去吧,這才象征性放了點血,為了這個原因,讓弟兄們去拚命,去流血犧牲,我還做不出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以後,花豹子和鼠標跟在我身邊,鍵盤還是把圓圓保護好,我打算守住咱們在長寧區的地盤再說,陶家三虎早晚會倒黴的。”
他身邊的三個弟兄沉默了片刻,直到一支煙吸完,眉毛很濃的花豹子表態說道:“你是大哥,我絕對聽你的話,反正大哥一句話,就是刀山火海也不皺一皺眉頭。”
鍵盤和鼠標都跟著表態,表示跟申友良共同進退,生死與共。申友良高興起來,拿起酒杯,倒滿了酒,跟幾位弟兄幹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