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吳歌心想不好,果然如阿布所料,這家夥根本沒走!
花形回頭望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山路,轉過頭對著吳歌說道:“怎麼樣,對於我的傑作,你有什麼評價?”
吳歌這時才注意到,前麵的地貌已經完全變了另一幅模樣,從阿布跌落的地方到二十米開外的這一段山路,從本來的一條直直的道路變成了一個彎道!花形到底施了什麼法術,能在一瞬間就改變了地貌呢?
“嗬嗬嗬……”花形又笑了笑說,“剛才你們看到的隻是我製造的幻象。怎麼樣,是不是做的很逼真?雖然我是一個浪漫的人,但這並不代表我排斥寫實風格的作品,嗬嗬嗬……不具備一定的藝術修養,是做不出這樣的作品的。”
吳歌明白了,這裏本來應該是一條U型的山路,是花形做出了一條直直的道路的幻影,把U字的兩頭給接上了!連道邊的岩壁也是假的!
剛才一直趕路造成的疲憊加上此時緊張的心情,令吳歌滿流浹背,他感覺到連腳底都滲出汗來,襪子已經被汗水浸透,粘粘的貼在腳上。
“老大,我們認識也有兩三年了吧,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吳歌盯著花形的臉,他的聲音已經有些發顫,他終於說出了這個憋在心裏很久的問題。
“是啊,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你?讓我轉生到這個城市,恰巧又做了你的同事,難道是佛祖安排好了這一切?”
聽到“佛祖”兩個字,吳歌突然想起了無雙的那句話:“也並非隻有你一人受‘無相輪轉’之法,眾護法神、天部、龍部等眾都被轉生人間……”吳歌突然恍然大悟,他大聲質問道:“既然你也是奉佛祖之命來保護佛舍利的,為什麼要加害我?”
花形心中一凜,他沒想到吳歌已經知道了真相,而且一下就抓住了自己馬腳……他被吳歌給問住了,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短暫的沉默之後,花形反問道:“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那個龍女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你還知道些什麼?”花形說著便邁步向吳歌走來,“可惜,我已經不是你的那個上司花形,我的名字叫,蘭皅。”
吳歌急中生智,他突然躍過了路邊的鐵索,迅速來到了懸崖的邊上,然後大喊道:“你別過來!你要是敢再向前一步,我就跳下去!”
這招居然管用了,花形真的定住了腳步不動了。
“你不是想得到我身上的東西嗎?如果我現在跳下去,你就什麼也得不到了!”吳歌又喊道。
花形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一時間竟沒了主意。現在他有些後悔起來,都怪自己剛才以為穩操勝券,還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作品”,早知知道是這樣,從岩壁上跳下來的時候就應該一舉將他拿下,省去了這許多麻煩……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一動不動,就像兩尊雕像。
而此時更加緊張的是吳歌,他知道自己這樣以死相逼暫時製止了花形的靠近,但這不足以把他逼退,而他也隨時會改變主意衝過來……吳歌知道這樣繼續耗下去,時間拖的越久就對自己越不利……如果花形真的衝過來,自己真的會跳下去嗎?
吳歌這一刻想到了死,但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這個勇氣。
這時,突然花形先開了口:“嗬嗬嗬……就算這裏是萬丈深淵,掉下去總也要有個屍首,我可以慢慢找,我有的是時間……”
花形與吳歌打起了心理戰,他覺得吳歌未必真的敢跳下去,他不過是在嚇唬自己罷了。他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從精神上打垮他,趁他不備,猛地衝過去……花形對自己的速度還是有信心的。
“我不隻不過是想得到你身上的東西,並沒有想要傷你的性命……小吳,你這麼做值得嗎?”花形邊說邊慢慢的挪動著腳步。
花形的話對吳歌多少起了些作用。至少到目前為止花形並沒有正麵攻擊過自己……隻是無雙所說的那顆藏在自己體內的佛舍利,到底藏在哪裏?花形要怎麼取出來?這些是吳歌所擔心的——他是拿刀把自己的肚子一刀剌開,還是準備活生生得動手摳出來?這些潛藏的恐懼在吳歌腦海中形成了一副血淋淋的畫麵……
不對!上次在“黑色冰點”,那個“趙老板”不就是要困死、餓死自己嗎?那個人不就是花形的“同黨”嗎?
吳歌猛然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別過來!”
而花形此時已經挪動到了離吳歌隻有十步的距離,他算準了從這個距離發動突襲的話,絕對可以將他一舉製服,他已經準備出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