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救援,來得恰到好處。(1 / 2)

“不好,有埋伏,快臥倒!”我大喊道,隨之,我拉著曹老頭一起趴在地上,縮成一團,隻見原本監獄,圍的磚石如雨點般砸了下來,砸在我們周圍,監獄裏頓時充滿了各種求救聲、喊叫聲,撕心裂肺。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明知是陷阱,還執著的往裏跳,以至於如今這個局麵,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日本人居然會用這種手段對付我,居然會讓這麼多人為我而死。我擦了擦眼角處溢出的淚水,站了起來,從那兩個守衛身上拿下槍,塞給曹老頭一支,我問他:“事到如今,都怪我沒有留點心眼,你怕不怕?”曹老頭咳了幾聲,看來,他的身體已經被折騰的不成樣子了,但是,他依然堅定地回答我:“我不怕,一把老骨頭了,早死晚死都是死,這樣臨死前還能拉幾個墊背的,值了。”接著,他語氣漸漸變緩“就是你,木槿同誌,這麼年輕就得陪我這老骨頭去見閻王了,你後悔來救我嗎?”我笑了笑,說:“在我的字典裏,從沒有後悔二字,放心,我們不會去見閻王的!”因為我知道,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沒有依據,隻是直覺。這時,大批的日軍衝了進來,對著監獄裏的人就是一陣掃射,我和曹老頭立即分別找了個掩體,躲在後麵,當槍聲停止後,我微微探了頭出去,隻見監獄裏的牆壁上到處都是血跡,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掛在監獄的門上,而這些屍體,都是擁有熱情愛國人士啊!我忍住眼淚,深吸了一口氣,從發髻上又摸出一根針,朝著對麵那個手持衝鋒槍的日本兵射了出去,隻見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倒了下去,而他身後的那些人對著我的方向就是一通亂掃,我立即縮起身體,藏在掩體之後,盡量保證自己能完全被掩體遮擋,然後,我又趁著空子,給曹老頭做了個手勢,讓他不要開槍。待槍聲再一次停止,我像剛才一樣,又撩倒了一個敵人,這個時候,其他敵人都蹲了下來,以防被我的針刺中,但是,蹲下也不影響他們對我的攻擊,我沒來得及撤回,於是胳膊上被子彈擦過,受了點輕傷。曹老頭看我受傷了,拿著槍就想朝他們打,我擺了擺手,對曹老頭做了個“沒事”的口型,曹老頭看我沒什麼大礙就收起了槍,繼續躲在那裏。過了一會,我又探出頭去,我的針就剩一根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搞定他們的指揮官,我拔出最後一根針,四處尋找著那個指揮的人,隻見那個指揮官躲躲閃閃,一直藏在自己的士兵身後,我抓準時機,在他與那個士兵的身影有一點點交錯時,打出那根銀針,那個指揮官瞬間倒在了地上。沒有了指揮官,日軍更是慌亂,紛紛朝著我和曹老頭的方向開槍,我對著曹老頭喊了一句:“打!”然後我們不斷向著那群殘害我們國人的畜生射出複仇的子彈,想起在現代看到的南京大屠殺的照片,想起那些被日本人蹂躪欺辱的中國婦女,我也顧不上隱蔽了,在曹老頭的喊叫中我直接站了起來,我憤怒地上膛、射擊,子彈越來越少,而敵人卻越來越多,打到最後,我的子彈都沒了,但是敵人好像絲毫沒少,打死了一批又來一批。我扔掉槍,重新躲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曹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曹老頭胸前中了一槍,此時的他正靠在牆上,大口的喘著氣。看到這,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跑到曹老頭身邊,我大致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還好,沒有打中心髒,隻是看樣子他中槍應該有一陣了,有一部分血都已經變幹了,但是傷口周圍依舊有血咕嘟咕嘟不斷往外冒,如果此時搶救,曹老頭仍然能活著,如果再晚十分鍾,曹老頭估計就……“老頭,老頭,你可別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可就虧了!”我一邊幫他包紮著傷口,一邊喊道。曹老頭看著我的樣子,扯了扯嘴角笑道:“丫頭,你放心,我老頭子活了這麼些年了,也活夠了。這臨死了,我有些事情想求你幫忙!”聽他這類似臨終遺言地語氣,我使勁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聽我不聽,臭老頭,有什麼事你自己解決去,我才不要幫你呢!”於是,我就把頭側過一邊不再看他。但是聽到曹老頭的咳嗽聲,我又不禁去扶住了他,他握住我的手,眼睛貌似濕潤了不少:“你知道嗎?我原本有個孫子,想著今年也有十八九歲了,其實當年我並沒有背叛我的組織,當年我假意投靠你們就是我孫子給我出的主意,他說這樣的話不僅可以保命,還可以替組織獲取情報。”聽到這,我發現曹老頭這個孫子也算是個人才,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敢勸誡自己的親人背叛組織投靠敵人並且能在敵方潛伏那麼久,果真是個人才。曹老頭看我在思考著什麼,他的眼睛突然變得深邃起來:“木槿,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不想背著‘叛徒’二字離開這個世界,我想讓你轉告我的組織我當年的苦衷。我猜如果有一天我們趕走了日本鬼子,你我兩方一定會再次為敵,到那時,我希望你能放過我孫子一條生路。”我沒有作聲,低著頭,因為如果我和他的孫子真的有一天兵戎相見,而我又是站在阻止全國解放的一邊,我一定會吞槍自盡,既不辱了自己,也不為難他人。突然,曹老頭猛烈咳嗽,我回過神來,看了看他的傷口,傷口已經開始潰爛,想著也是,曹老頭在這裏呆了那麼久,身上的衣服早就都是病毒細菌,一旦受傷,傷口必定潰爛,我想他應該已經不行了,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反正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選擇死,以防有更多的人犧牲。曹老頭看到我點頭後,欣慰地笑了,他從懷裏遞給我一塊玉佩,玉佩色澤通透,雕刻精致簡單,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日軍的嚴加防範之下將這塊上好的玉佩帶進來的,我翻轉玉佩一看,玉佩上的那兩個字令我震驚十分,“俊翼。”我輕輕地念了出來。我看著曹老頭,問道:“你孫子不會就是徐俊翼吧?”曹老頭剛想回答什麼,突然,一顆子彈越過我從正對麵打在他心髒的位置,我本能地越過曹老頭,順手卸下槍上的刺刀,朝著子彈射來的方向扔過去,隻聽見“呃”地一聲,殺害曹老頭的那個日本人倒下了。曹老頭拚著全力,隻說了一句:“身份…不…是…這樣……”然後便斷了氣。曹老頭一死,我一個人麵對這大批湧上的日軍,說實話,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難過和遺憾,難過的是,我可能以後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遺憾的是,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還沒有為國家做些什麼就要死去了。拿起另一把帶著刺刀的槍,從槍上卸下了那把刺刀,想著等再放近一個人,我就用刺刀幹掉他,然後用他的槍殺幾個鬼子後我便自盡。我側身靠牆,眼睛卻死死盯著前麵,生怕錯過機會死的就是我了。沒一會,我看到槍的一頭漸漸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緊握著刀,將刀背貼在我的小臂處,準備隨時出擊。突然,“啪”地一聲,那槍不知怎的倒栽了下來,緊接著,拿槍的人也倒在了我的眼前,兩隻眼睛死死地瞪著我,嘴裏不斷吐著血,我細細一看,他的背上不知被誰打了一槍,正中肺部。我拿著刀,俯身走到他跟前,對著他的脖子使勁一拉,他也不吐血了,也不抽搐的,就趴在那裏,眼睛依舊瞪著我剛剛站的地方。“衝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勒個去,這也太大膽了吧!”我自言自語道。我聽出來了,剛剛的聲音是團座發出來的,緊接著,雜亂的槍聲、人倒地的聲音、還有人中彈後的叫聲在整間監牢裏回蕩著。我拿起剛剛被我殺掉的人的槍,站了起來,對著眼前的日本兵一槍一槍的射去,彈無虛發,沒一會,整個日軍監牢裏的日本人全死了。我跑到團座跟前,恭敬地朝他敬了個禮,團座點了點頭,算是同我打了招呼,我看了看團座身後,僅十五個人,其中還有孟成麟和方瑗,我剛張嘴準備解釋我的日本人身份,但是團座卻打斷了我:“木槿,這次的任務雖然是韓尚刻意安排的,但是這次我們能夠借機在鬼子司令部鬧騰一番,壓壓他們的氣焰也是挺好的,這次的事,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你依舊是我最得意的下屬,怎麼樣?”聽到團座這麼說,他身後的幾個人剛想要說什麼,團座微微舉了下手,阻止了他們,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我的身份就連我自己都沒弄清楚,團座竟然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就義無反顧地用我、信我,如此的話,我又怎能不為他賣命呢?我看著團座,堅定地回答:“是!隻要我木槿活著一天,我就為團座出生入死也是心甘情願。隻是,團座……”我想問他是怎麼成功闖進來的,隻見他大笑了幾聲,好像明白我要問什麼一樣,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麼帶這麼點人混進來並且成功救出你嗎?”我點了點頭。“其實是韓尚給我們傳的消息,你們的父親,哦不,應該說是千葉雄被韓尚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帶著一大隊人到別的地方去了,他又給了我這裏的兵力部署以及巡邏小隊的巡邏時間和交換地點,所以我們才成功救出了你,到時候你可要好好謝謝他啊!”我尷尬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心想:他這是打的什麼鬼主意?一邊阻止我卻故意放我進來救曹老頭,一邊又找團座他們萬無一失的救出我,他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暗殺曹老頭的人也是他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