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場 一舉兩得(2 / 2)

“啥鐵證?”

“他跟那個劉飛的合影,是兩個一起出去旅遊的照片。那個親熱勁哦,看了硬是肉麻,狗日的!”

程海平認識劉飛,1米8以上的高個,舉止言談都看得出當過軍人的印跡。程海平對他印象挺好的,記得他曾說起過在新疆當兵21年,轉業前是副營職幹部,回地方本來可以安置到政府部門工作的,但他不想做公務員受約束,選擇了自主擇業這條路。

劉飛先是用退役金在鄉上租門麵開了家餐館,後來發覺生意遠不如想象的那麼好做,索性把餐館那套家什折價處理了。受聘到清源賓館後,他從餐飲部主管做起,以後又升為副經理,成了倩倩的得力副手。後來,他老婆在紅旗超市找了份收銀員工作,一家人都搬進了縣城。

程海平認為倩倩同劉飛未必真有什麼事:“不就是出去旅遊了一趟麼,犯得著離婚啊?”

“還要咋樣?非得抓現行哇?”鄭江嚷了起來,“他們走得很近,肯定有那回事。唉,我都說不出口!”

“那就別說了。”程海平道,“說來說去,都是瞎猜的。”

“換做你,忍得下這口惡氣呀?”鄭江一揚手,“沒挽回餘地了,你也別勸啦!”

程海平默然,半晌才道:“怡然曉得你們鬧離婚麼?”

“沒讓她曉得。”鄭江的臉上劃過一道憂鬱,“我就是放不下女兒。你想,要是跟了她媽,等於跟劉飛在一起了。不是劉飛,她媽也會跟別的男人結婚。怡然還小,後老漢兒是啥德行都不曉得,我咋個放心嘛?”

程海平說:“虧你想得這麼遠,那還離啥婚?聽我一句忠告:別離了,好生過日子!”

“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都鬧成這個樣子了,還咋個一起過?”

“很簡單,既往不咎,大丈夫能屈能伸嘛!網上有個《老婆保護法》的帖子,其中一條是‘老婆犯錯時要引咎自責,自背黑鍋,不得有讓老婆傷心之行為’。你能做到這一條就好了。”

“嘿嘿,你就這麼做的呀?哼,你做得到,我做不到!”鄭江又道,“說實話,不是她激我,我也不得上法院。”

程海平說:“隻要你撤訴,再說些軟話,她會回心轉意的。”

“她現在鬼迷心竅,能聽我的麼?”

“那邊陶嵐也在勸呢,待會兒她叫過去,我們再過去。”

鄭江道:“這事叫你們兩口子費心了。唉,真他媽的煩!”

鄭江、倩倩當晚就住在程海平的新居。陶嵐把兩人安排在一間臥室,他們也沒說什麼。一宿過後,鄭江和倩倩的神情果然大有不同,相互話也多了。

中午,程海平、陶嵐在來鳳酒店做東,請他們和寧帆、勞新華幾家人吃飯。程海平聽從鄭江的意思,沒有把這事告訴寧帆。他覺得勸說已見成效,也不想寧帆再介入了。

飯後,寧帆有事要先走,謝婭準備一起離開。餘下的人都說不去茶樓打牌了,程海平、陶嵐便改變了原來的安排,與他們一同回清源。

鄭江喝了酒,他的車由勞新華開著。崔翠坐在前排,程海平、鄭江都在後排坐著。倩倩執意要坐陶嵐的車,說還想單獨跟陶嵐說說話。

回到家,程海平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長喘一口氣:“真累,難怪有人說:‘想一天不安寧,就請客吃飯。’”

陶嵐道:“我記得是個段子,後邊還有幾句呢:‘想一星期不安寧,就惹老婆生氣;想一年不安寧,就裝修房子;想一輩子不安寧,就找個情人。’”

程海平的心咚地一跳,懷疑妻子在影射著什麼。但陶嵐說得很自然,像是隨口說的一樣。

“路上倩倩跟我說起劉飛呢。”陶嵐道,“她說劉飛真的很不錯。跟劉飛在一起,又有了充滿激情的感覺。”

程海平驚疑地問:“倩倩說的酒話吧?”中午倩倩、鄭江都喝了不少酒。酒是神奇之物,可以叫人說真話,也能叫人胡說八道,常常是真假難辨。

“酒話才沒有掩飾呢,我看倩倩說的是真心話。”陶嵐十分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