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龍答應從長計議,實際上從沒這樣打算過。撇開不想給小龍找個後媽不說,他內心裏很明白,嚴含梅才是可以相伴終生的人。跟小芹在一起圖的是香豔刺激,結婚過日子是絕對不行的。
張亞龍安撫道:“我們現在這樣就很好嘛!想在一起打電話、發短信約下就可以了。招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嗬嗬!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凡事得瞻前顧後想清楚。要是我們兩個副縣長各自離婚又成了一家人,不弄成特大新聞才怪哩!傳到網上的話,那就更熱鬧了,我們兩個肯定要被說成是一對活寶。現在的網民可凶嘞!”
小芹嗯了一聲,說:“那好吧,以後我們再說結婚的事。先把錢攢夠,到時在外頭不現窮相。香港可是個笑貧不笑娼的地方。我去了三次香港,感觸最深的就是這一點。你覺得呢?”
“一樣,一樣。”張亞龍道,“我以前看過一出川戲叫《玉堂春》的,裏頭有句唱詞:‘有錢男子漢,無錢漢子難’。沒錢寸步難行嘛!”
小芹把臉貼到了張亞龍胸前,喃喃說:“你想的跟我想的一樣就好。人總得有追求才行,不然隻是辛苦一輩子有啥意思?沒出國還不覺得,出去看看人家過的日子,那才叫享受美好生活呀!”
說話的工夫,小芹翻身壓到了他身上。張亞龍摩挲著她光滑的脊背,又在她肥腴的屁股上擰了一大把,惹得她“哎喲哎喲”叫喚起來:“張縣長、張常委耶,隻有我才曉得你有多不正經呢!你……你未必還想要呀?咯咯咯咯!”
“唉,年齡不饒人嘍!還是你們女的經得起整!”張亞龍講起一個分組實驗的笑話:有人先是把10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放到渺無人煙的荒島上生活。3個月後上島查看,隻見男人們做了一頂轎子正抬著那個女人在玩耍,女人嬌聲浪笑、麵若桃花。後來又把10個女人和一個男人放到這個荒島上。也是過了3個月去島上,看見的卻是另一幅情景:女人們圍著一棵椰子樹,有往樹上扔石塊的,有拿好吃的東西引誘的。那個男人已經瘦得像猴子一樣,抱住樹梢死也不肯下來。
小芹放聲笑道:“應該還有一組實驗:把一個男的一個女的放到島上,男人就不會瘦得跟猴子一樣了,還很浪漫的哩!你願不願意去做實驗啊?你要去的話,我樂意奉陪。咯咯!”
張亞龍說:“真要去了,你就傻眼嘍!哪有你現在當副縣長舒服喔——吃喝不愁、車來車去的,睡覺還有大軟床跟空調。荒島上哪來的這些東西喲?”
“倒也是。”小芹想起下星期她的新雅閣就回來了,不用再將就坐前任廖副縣長留下的那輛舊車,愜意地舒展開身子,眯著眼睛陶醉道:“要是我們這麼一直睡著不起來該多好呀!”
“我發現一個規律,你聽聽有沒有道理——”張亞龍有板有眼地說,“女人8歲時,你要編故事哄她睡,18歲你要編故事騙她跟你睡,28歲不用編故事她就跟你睡,38歲她會編故事騙你跟她睡,48歲你要編故事不跟她睡。”
“本人不止28,沒得38,離48還早哩。嘻嘻,你說的不關我事哈!”小芹又道,“我考你個問題,是腦筋急轉彎的:油漆工的徒弟叫啥?”
張亞龍試答幾次,小芹都說錯了,最後她才不慌不忙說:“是好色之徒。嘻嘻,你們男的統統都是油漆工徒弟哩!”
“那,你是女徒弟!”張亞龍樂嗬嗬地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