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場 意亂情傷(1)(2 / 2)

屋裏靜得出奇,金鳳似乎感覺到什麼,抬起頭來衝程海平淺淺一笑。嬌羞的笑靨是那樣的迷人,程海平再也抑製不住,猛地把她抱在了懷裏。

“不,不,放開我!”金鳳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拚命地掙紮著。有兩次她掙脫出來跑到了門口,都被程海平攔腰抱住拖了回去,身後的門“砰”地緊閉上了。

程海平真的急眼了,他絕不能讓她這麼披頭散發地跑出去。他想向她解釋點什麼,讓她平靜下來,然而已沒有了表白的機會。此時的金鳳儼如驚弓之鳥,她不顧一切地想要脫離險境。

“救命啊!”金鳳尖叫起來,淒厲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程海平那雙鐵鉗一樣的手緊箍著她,把她抱到了雪白的床麵上,一座大山似的身軀壓了下去,那張曾經親切和善良的臉變得異常的恐怖。她大聲哭叫著,淚水汩汩地湧了出來。

“砰砰砰!”門外突然響起了擂門的聲音,一陣緊似一陣。

程海平魂飛魄散,從金鳳身上爬了起來。金鳳像隻小鹿似的躍起,跑去打開了門。

“咋的啦?”

“啥事?”

進來的是兩個40多歲的東北人,像是賓館的旅客。一胖一瘦,個子都挺高。他們一邊詢問捂住臉悲泣的金鳳,一邊用如炬的目光射向程海平。

“你是哪疙瘩的?”胖子厲聲問。

“快說!”瘦子緊逼著。

“我……我……”程海平驚慌失措,舌頭也不利索了。他呆坐在床邊,矮了一大截,隻能仰視著他們。

胖子似乎已經明察了“案情”,一把揪住了程海平的衣領,怒目圓睜:“看你人模狗樣的,欺負人家小姑娘哇!你以為沒有王法啦?走,到派出所去!”

在這個東北大漢麵前,程海平顯得是那樣的單薄無力。他聲辯道:“我和她是朋友,不關你們的事!”

胖子停住了手,和瘦子交換了一下眼色。瘦子走到金鳳麵前,問:“是這樣嗎?”

金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顫動著嬌小的肩膀嗚咽著。

“樓下有保安,我去叫上來!”瘦子說完就出去了。一會兒,他領著那個穿一身仿警察製服的賓館保安跑上樓來。兩人都上氣不接下氣,如同百米賽跑後的運動員那樣。

保安老耿一見被嚴密監管著的“歹徒”,失聲叫道:“這不是程老板嗎?我還以為——”一邊揭下大蓋帽,不住地扇著風。

程海平看到這張長滿粉刺的臉,立刻鬆了一口氣。老耿常去“花雨”玩,相互很熟。

程海平急道:“快,快跟他們說:我跟金鳳是朋友。”

老耿連忙說:“對對,他們在耍朋友,鬧著玩呢。嘿嘿,誤會,誤會了。事情我來處理吧,兩位放心!”

兩個東北人剛離開,老耿叫金鳳別哭了:“我帶他下去,狠狠教訓他一頓!”隨後,和程海平一起下了樓。

在賓館大門外,老耿拍了他肩膀一把:“快走吧,記到你欠我一個情哦!”

程海平走出幾步,又聽到背後老耿大聲在喊:“程老板,晚上‘花雨’見哈!”

“見你個鬼!”程海平頭也沒回,憤憤道。

鄭江看到程海平回來,跟著進了屋:“你找金鳳去了吧,她晚上來麼?鍾豔說啥也不肯再陪柳主任,我也抓不住韁啦。你叫金鳳勸勸鍾豔,我隻有拜托你嘍!”

程海平火冒三丈:“啥子金鳳銀鳳,關我屁事!我認不得她,你少來煩我!”

鄭江愣怔半晌道:“發這麼大的火幹啥?莫非金鳳把你得罪了?剛才你說的話當真?你可別後悔。實話說吧,柳主任一直念念不忘金鳳呐。哎呀,差點忘了,今晚10點鍾要搞‘掃黃’大檢查。我這就去給小姐打招呼,叫她們通通都夾緊尾巴,不許亂說亂動。哪個不知趣硬要去撞槍口,遭了拘留罰款該她背時,我們一概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