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之人瞪了他一眼,手一揮,候在階下的那群人一擁而上,將那老頭推到一旁,一大群人衝入了院內之中。陽有儀蹲在遠處瞧著,隻見那老頭苦著臉,大叫大嚷著跟在那群人身後也跑了進去。才不多久,隻聽院子中傳來打鬥之聲,唉喲呻吟聲不絕於耳,不到一盞茶的工夫,那尖嘴猴腮之人與那光頭漢子連帶那群黑衣人或滾或摔的悉數被人打了出來,躺在門前地中唉喲聲不斷。
那院門呯一聲,又給重重關上了,門裏隱約傳出那老頭的話語道:“什麼玩意,叫你一聲爺你還真當自己是爺了?呸,就一狗奴才!”
那尖嘴猴腮之人從地中拚力爬起,指著院門跳著罵道:“好你個周裁縫,竟敢連三爺的人都敢打,你等著,等著啊,有你好果子吃。”怕院中人再次衝出打他一頓,也不顧地中正呻吟打滾的那些人,邊罵邊急急忙忙邁開步子跑出胡同去了。見他跑遠,地上之人也是紛紛忍痛爬起,罵罵咧咧互相攙扶一瘸一拐的行了出去,轉眼散得個幹淨。
陽有儀在遠處將周邊地形暗暗記下,直到確認不再認錯之時,這才悄然起身,循著原路返回,回到荒廟之中,卻見李孝堂等人早就候在廟中,不由一愣,問道:“怎麼回來那麼快?”
李孝堂搖頭歎道:“別提了,那群日本人定是發覺了我們的意圖,早就人去樓空,隻留了幾個當地人在那守院,我們去得晚了,撲了個空。”
陽有儀微微一笑,道:“他們跑不遠的,我知道他們藏在哪,今夜我們再去鬧他個天翻地覆。”
淩雲霄一聽,喜道:“師哥,你是怎麼知道的?哎呀!我就說師哥厲害,什麼事都是瞞你不過。”
陽有儀哈哈一笑,當下將午時所遇之事如此這般說了一遍。待他說完,李孝堂點頭道:“這就是了,應該那周家就是藏著這群日本人的所在,那陽兄弟,你說今夜咱們該怎麼鬧法?”
陽有儀道:“今日他們不是打了那群地痞流氓一趟麼?我料得不差,那群地痞的帶頭大哥定是不服,想來此時應該帶著大批混混又往周家去了,不過結果一定還是和我見到的一般,讓人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被這群人三番兩次騷擾,他們也定是覺得不能在周家待下去了,但青天白日的,如今局勢又緊,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帶著那人偶出行,一定是先派人另尋他處,要走也是今夜再走,趁著他們沒走之前,咱們何不如冒用那些流氓地痞的名頭尋上門去,大腦特鬧一番,若是趁亂能除掉那具人偶,何樂不為之呢?”言畢他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眾人皆是稱此法甚妙,計天嶽一想到夜裏能夠放開手腳大打出手,更是摩拳擦掌,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