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止住了笑,卻不回答他,隻是扭頭問陽有儀道:“你能在幾招裏放倒他?”
陽有儀搖搖頭,還沒說話,那女子已是搶先答道:“我來幫你說吧,若是十招內打勝的話,還算這小日本有些能耐,若是五招內解決掉他,他就隻能怨其學藝不精,後悔不應該到中國來自取其辱。”她此話說得甚是狂傲,氣得宮本哇哇大叫,嘰裏咕嚕破口大罵,也不管那女子聽懂不懂。
陽有儀苦笑道:“姑娘如此一說,實際上也是把我逼上了梁山,若我不能十招內打贏他,就算我輸?”那女子點點頭,不再說話,其意不言自明。
陽有儀瞧那姑娘眼神,似乎成竹在胸一般,不由又問道:“姑娘把話說得如此圓滿,難道就不怕我輸?”
那女子笑道:“我對你有信心,五招之內絕對能將這小日本打趴下。”停了一停又自顧道:“其實我是把寶完全押在你身上了,你若是輸了,我也沒好果子吃,他若是贏了你,定會想法子羞辱以我,我打是肯定打不過他了,可又不願受日本人的恥笑,唯有一死了之,所以,你最好能贏了他,這樣就兩全其美了,你有了麵子,我也不用死了。”
她的這番理論更令陽有儀哭笑不得,不就一兩句戲話而已,非得以死相搏?不過既然她話說到這份上,也隻能硬著頭皮試上一試,若是不能十招之內打敗這東瀛倭人,就多打一陣,總要打贏了再說,隻要勝了,想那倭人也顧不得什麼十招之約了,早灰溜溜跑了。當下對著宮本抱拳道:“請!”
那宮本被這女子氣得麵色鐵青,早存著一肚子氣,此時一聽陽有儀說個請字,哪裏還按捺得住,哇哇叫著,舉拳就朝陽有儀衝來。
陽有儀待他奔到近前,雙手一格,已將他攻勢化解,當卻並未還手。宮本右足抬起,就朝陽有儀胸前踢去,陽有儀微微一笑,右手抄起,後發先至,已是托住他的腳跟,跟著往上一抬,借力生力,就將宮本掀了起來。那宮本也甚是了得,身在半空,眼瞧就往地上摔去,一個後翻,單手撐地,又翻了出去,騰騰幾步往後才停下步子,雖然未曾摔地,但也是狼狽萬分。
陽有儀暗讚道:“這倭人有些本事,竟然摔不倒他。”
隻聽那女子笑道:“一招了!”
宮本麵色發青,一招之間已是吃了不小的暗虧,可見眼前此人與他所遇見過的所謂高手著實不同,頓收小覷之心,喝了一聲,雙拳一前一後胸前緊握,一步跨前,雙腿微曲,擺的架勢,正是他們日本空手流的起手式。
宮本持拳圍著陽有儀緩緩移動,陽有儀身形卻一動不動,就等宮本上前發招,他好見招拆招。宮本圍著陽有儀轉了一圈,飛步上前,對著陽有儀下頜就是一腿飛來,陽有儀後退一步,讓了過去,想不到宮本竟然能在空中忽然轉身,另一腿跟著踢出,朝陽有儀頭部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