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有儀負手而立,傲然笑道:“對付你們區區倭賊,何須用到兵刃,雙手足矣!”抬頭望天,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
那忍者望了他幾眼,轉回頭朝那領頭之人嘰裏咕嚕一番,那領頭之人麵色一陣青紅,牙幫咬得格格作響,拿起刀來翻來覆去瞧了一會,猛地往地上一慣,刀身直插入土,直沒至刀柄之處,可見他這盛怒之下的一擲之力,大得出奇。
他將手中刀丟下後,大步行了出來,站在陽有儀麵前,眼神陰冷,盯著陽有儀一瞬不瞬。陽有儀搖頭道:“你的骨氣,很是值得我欽佩,隻是太過意氣用事,若是你手中有刀,尚且能勉強與我一鬥,至少在五十招之內,你不會落敗,如今你棄刀而戰,不過十招,你定然落敗。”
這次那忍者不再翻譯,想來陽有儀這話太過狂妄,他也不知怎麼和自己的首領傳譯,或者他也根本就不明白陽有儀這話的意思。不過想來那忍者首領決鬥在即,也無謂對方說什麼話語了,隻是冷冷得盯著陽有儀,麵上已是毫無表情,也不知此時他心中到底是怯是怒?
陽有儀伸出單手,做了個請字訣,道:“請!”
那忍者頭領雙腳一分,雙拳緊握,一擺架勢,卻不急於進攻,而是圍著陽有儀打起轉來。他步伐越來越急,轉得也是越來越快,轉到最後,他身後拉著一溜的虛影,竟似有多人圍繞著陽有儀打轉一般,分不清誰真誰假。
陽有儀微微點頭,暗自忖道:“這家夥倒還有些本事,若是定力不堅之人,還沒開打隻怕已給他轉暈了。”身形一動,也跟著他轉了起來,陽有儀體內真氣充沛,流轉全身不停,竟是轉得比那忍者還快。
兩人轉了一陣,陽有儀忽感到後腦微風襲來,知道那忍者已是堅持不住,先行出手了。當下腳步加快,身形一晃,已是轉到那忍者身後,右掌便向那忍者肩上拍下,他雖痛恨這些人生性殘暴,但念其一身修為練來不易,不忍直接痛下殺手,隻是想拍斷其琵琶骨,廢其武功了事。
不料手掌才觸及忍者肩頭,卻直劃了下去,穿過到忍者身軀裏邊,竟是個虛影。陽有儀才覺有異,還未及收掌之時,感到地上一震,泥土飛揚中,那忍者從土中暴起,一拳就向自己胯下擊來。
陽有儀不慌不忙,雙膝往裏一夾,將那襲來之手死死夾住。他惱怒這忍者出手狠辣陰毒,才一夾實,雙膝跟著往旁一轉,就想將那手骨旋斷。
那忍者伏在地上,手腕被製住,也料到對方定會想法將其手腕折斷,早做了準備,一見陽有儀膝蓋往旁一轉,自己的身子也立馬跟著轉了過去,竟是將陽有儀的力勢化解掉。陽有儀哈哈一笑,又轉了回來,那忍者不敢怠慢,也趕忙跟著轉了回來,想不到陽有儀又立馬往方才那方向轉去,如此這般,帶著那忍者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口中哈哈笑得甚是歡愉。那忍者叫苦連天,知道陽有儀是在戲耍與他,隻是手腕被製,若不陪著陽有儀玩,隻怕立時就有斷腕之苦,也隻能硬著頭皮跟著陽有儀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