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炫肯定的點點頭,他也是剛從震撼中醒來。這姑娘美得夢幻,俏得縹緲,高雅大方、不亢不卑、淡定自然,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初見就迷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他珍而重之地放進腦中,意猶未盡地回味著,唯恐錯過一絲一毫。
“嗷嘢,哈哈,這一次真解氣,這窩囊日子真特麼的憋屈!祖父偏心,怕那老太婆不開心,祖母仙逝後馬上將她立為正妻,還讓她負責管理府邸。
那幫跳梁小醜端著主人架子,在府裏橫行霸道。明明我們才是正室嫡出,搞到我們像寄人籬下一樣。夕兒說得對,這是尚書府,我們才是主人。”冷傑還在激動地繞著圈。
他看到二房的一個管事媽子居然敢對娘親頤指氣使,於是跑去跟二老夫人理論。被指控對祖母不孝、以下犯上,被罰跪祠堂。
司馬炫父親司馬春秋曾是冷昊的下屬,冷昊任職京兆尹時,司馬春秋勞心勞力,盡忠盡責,成了冷昊得力的左右手。
冷昊晉升至兵部尚書後舉薦司馬春秋為京兆尹侯任人選。司馬春秋順利中選,正式任職京兆尹一職。
兩家人來往密切,司馬炫跟雲傑從小就玩在一起,感情親如手足。
“我妹才15歲,那神態、那氣勢,嘖嘖,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中,太了不起了。”冷傑與有榮焉,稱呼由‘夕兒’升級為‘我妹’了。
“那幾個丫頭漂亮嗎?我妹妹貌若天仙,婢女也不能遜色太多。沐雨、沐雪、沐霜、沐霧,我妹為婢女起的名字都特別好聽,”冷傑繼續朝妹控之路前進。
“虧大了,都怪那晚看不清,想不到這兩丫頭長得如此漂亮。要是留著伺候自己,整天看著多賞心悅目!司馬兄,你說,若是我想將這兩人要回來,她會答應嗎?”
困擾了片刻,糾結的俊臉笑開了,“沒事,若是我妹不答應,我去蹭。”
司馬炫不解:“蹭啥?”
冷傑嫌棄他,“蹭美色,蹭賞心悅目啊,笨。”
“你不是嫌我吵嗎?我決定還你清靜。我妹那比你府上好玩多了,精彩紛呈,驚喜不斷。”冷傑明顯是過河拆橋,皮皮的樣子非常的欠抽。
“娘親,女兒被那野村姑欺負透了。她拽得要命,說自己才是嫡女,是府裏的主人。她還侮辱爹,侮辱女兒是豬,嗚嗚嗚......”冷若煙抱著陸氏大腿哭訴。
陸氏聽後怒火騰騰上升,妝容精致的臉上陰沉一片,氣得嘴唇微微顫抖,聲調飆至高音。
“什麼?她居然敢出言不遜?這幾天她龜縮著不敢出現,還以為是個軟柿子呢?想不到看走眼了,居然敢挑釁我們?走,去找你祖母,絕對不能放過她。”
冷若煙破涕為笑,臉色由陰轉晴,斜睨著靜月院的方向,一副不可一世的囂張樣子。
嘴角微微掀起,仿若腳下狠狠踩著那該死的村姑,還意猶未盡地用腳尖蹍了蹍。
臆想完畢,嬉皮笑臉地抱住娘親的手,“娘親,就知道您最疼女兒。”陸氏笑著去捏著她的鼻子,這女兒,口甜得膩心。
二老夫人錢氏靜靜的站在百鬆祝壽圖前,思緒萬千。這是老爺子搜羅來給前正室徐氏40歲慶生禮物,她費盡心思、耍盡手段搶了過來。
因為可以光明正大的掛出來堵徐氏的心,意義非凡,是她最為滿意的爭寵戰利品。
“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她喃喃念著圖上的字,蒼老的臉上略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