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殺手對著那赤扔過一塊竹片,那赤毫不在意一個側身閃過向那殺手撲去。紫衣殺手雖然隻露兩隻眼睛出來,但也被後麵的柳三娘發現到,那赤攻擊他時那錯愕的眼神。
那赤的攻擊對那個紫衣殺手來說就算是惡夢了,他雖也有也結丹中期的修為再加個特殊的訓練,在一般結丹大圓滿期修者的麵前也可以有一戰之力的,最起碼逃掉的機會還是有的。但那赤上來就是肉搏戰,手中短棍金光霍霍,破空的“噝……噝”聲瞬間籠罩對方。紫衣殺手已經被擊到三下了。不過都被他躲過了要害之處不至於畢命,但身形明顯不如先前那樣迅捷了,看樣子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在那赤手下結束了他的殺手生崖了。
“那赤住手!”柳三娘輕呼一聲。她已經接住那塊竹片,看到了上麵的信息。
那赤身形一滯,回頭問道:“為啥不讓我殺了這個家夥!”
那紫衣殺手乘著這個機會身形一縮,以詭異的身法向遠處逃去。柳三娘運用擴音法:“告訴你們門主,我們會如實赴約的!”
那赤停下身來,“原來是個送口信的,要不然非讓你腦袋開花不成。”他憤恨的罵道。
紫衣殺手揀了條命,消失在黎明之前的夜色中。
“我們回去吧,等下等刑易回來商量去把紅袖換回來的事!”柳三娘道。
突然那紫衣殺手逃走的方向傳來一聲慘烈的叫聲,無比的尖澀。
“難道是那個殺手?他們經過鐵血手斷訓練,不是從來不發出痛呼聲的嗎?”眾人都猛然吃驚不小。迅速向那個方向遁去。
刑易麵無表情一支手插入到那個殺手的內髒之中,手腕上還有跳動的火焰。顯然那個殺手的的內髒正在被刑易以嬰火灼燒,恐怕連元神也被禁在身體中一起灼燒,要不然他怎麼會一反常態的痛呼出聲。刑易全身上下溢出的殺氣讓隨後趕到的眾人都不覺得內心一顫,刑易一直都是樂觀和善的麵孔,但現在卻形成了天與地的差異。
那個紫衣殺手慘烈的痛叫聲劃破了整個黎明的沉靜,刑易還是手印一鬆讓他的元神逃了出去,那個元神顯出無比驚恐的表情,放出陣陣尖澀的慘叫聲突遁而去。
刑易全身殺意一瀉如注,手上的火焰瞬間增加到了極點,像爆炸式的火光將那個紫衣殺手的身體燃燒成一團煙塵,隨風散去!
“刑易……”柳三娘自小就將刑易像自己的弟弟一樣對特,看到刑易這個樣子她心中忽的一陣揪痛。她緊緊的握住刑易那隻手,“他們隻是想要得到那份劄記,紅袖會回來的!”柳三娘叮嚀的語音像安慰在外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那赤和沛柔跟刑易相處的機會不多更是習慣了他平常和善的麵容,都被現在的他驚的不輕。“那群垃圾索命鬼,等我們救下紅袖就將他們全都變成死鬼!”那赤也安慰刑易道。
良久,刑易長舒一口氣恢複了常態。“他們約的時間和地點呢?”
柳三娘把那塊竹片遞了過去。“今天晚上,在矩離這裏有百裏的二條官道的交叉點。”
“想要我的東西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能行……”刑易憤恨的輕笑一聲。
官道寬闊平穩,二條路的交叉口更是視野開廣。平時雖是行人頗多的官道,但由於凡俗界無行夜的習慣,此處也是空寂無人。點點星光已被烏雲遮掩,風聲瀟瀟。
“刑前輩直接要一個人先往,不知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沛柔輕聲的問道。
現在柳三娘他們四人正在趕路,天色剛有些朦朧的黑。百裏的路程對他們來說也不算遠,可他們還是等不到天黑就上路了。因為刑易就在剛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出發了,所以這四人有些擔心。
“那家夥應該不會傻到自己去找那些殺手拚命吧,不過想起他早上的那個樣子真有些後怕!”那赤悻然道。
四人的速度都不覺的又加快了些。天色已黑,寬闊的官道上麵也沒有了行人。天氣好像也變的陰沉起來,空氣泛出了潮氣,可能要下雨了。刑易屹立在約好的地點上,風夾著雨點打在他的臉,他仰起頭,烔異的眼神仿佛能看穿這深逐的夜空。風雨越來越大,刑易也沒有撐起結界,站在那經受著雨水的衝洗。
“那家夥傻掉了,沒事讓雨淋著幹嘛?”那赤他們已經到了。
刑易聽到那赤說話,轉身看他們一眼。免強的一笑,撐起結界,紫袍一抖,身上那還有絲毫被雨水淋過的樣子。“我們來的可能還是早了些,天色剛黑估計對方不會像我們一樣心急的。
“等下我們還要十分的小心,防止他們得到劄記以後還會聚集更多的人對付我們。”柳三娘提醒刑易道。
“這方圓數十裏我已經仔細查過了沒有任何陣法的痕跡。哼……,他們想得到東西走人我還不願意呢!”刑易的口氣明顯是他也在算計著紫衣堂這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