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未等我答應下來,隻聽我帶來的內侍突然跪下:“殿下不可,萬萬不能修書。“

我一驚,不明所以,再看宋離,眉頭微皺,似乎想問又萬般隱忍,隻得回身向他道:“你先起來回話,說說這修書一事有何不可。”

那內侍謝恩起身道:“殿下曾經允諾過陛下,此番婚宴絕不會參加,若是突然又往榮臨遞送書信難保陛下不會懷疑,與其這般不如另作他法。”

我與宋離對望一眼,均覺有些道理,轉頭又向那內侍道:“你心中是否已有主意?”

那內侍道:“殿下何不借遞送賀禮為由傳遞消息,到時再在禮單上做些手腳?”

宋離奇道:“可是這禮單之內大多都是數字,如何互通消息?”

我卻暗覺這主意不錯,平素父王已覺虧欠於我,此次十一王子大婚,我雖接了請柬卻不能參加,父王必不會對遞送賀禮再加阻攔,便道,說下去。

那內侍略一遲疑,想了一會兒道:“我國素以樂曲聞名天下,殿下一向通曉詞曲,若能為十一王子婚禮做一曲賀歌,隨著禮單一並送出,或可傳遞消息。”

我聽來覺得甚是可行,便道:“細細說來。”

他繼續道:“殿下可將‘求取請柬’這四個字藏在賀歌的歌詞之中,再將禮單上的數量對應歌詞中的這四個字,或可一試。”

宋離奇道:“若是十一王子不能讀出其中之意,該如何是好。”

那內侍胸有成竹道:“素聞耀陽公主是聰慧之人,若是有人稟報說胥敏王子送來賀禮賀曲,她必會知曉王子不能參加婚宴,如此也必會對那禮單和詞曲反複解讀,到時不怕她讀不出其中深意。”

我細細覺得此法是最無風險的,便道:“此計甚好,便這般做吧。隻是那令牌虎符讓我煩憂,兩位可否有什麼良策在心?”

宋離與那內侍對望一眼,道:“殿下先想詞曲之事,虎符之事容臣再想想辦法。”

此時太陽已升得很高,我望著日光漸漸盛芒,想起晨起之時還對著宋離與那內侍滿腹怨言,此時卻已能心平氣和的一同議事,也覺有些好笑。又想起此時已錯過早朝時間,便笑對宋離道:“素聞臣子缺席朝堂乃是大不諱,輕則罰俸,重則杖責,今日大人難逃責難。”

宋離聽我語氣柔和已不複以往對他斥責,便也笑道:“臣來之前已猜到現下結局,便讓同僚告了病假。”

我聽了此言覺他思慮周全,不禁笑道:“初見大人時,大人曾說最不擅長的便是猜度人心,今日一見卻覺並非如此。”

宋離聽後一笑,道:“臣隻是擅長賭局而已,賭一賭殿下對近侍的寬容,賭一賭殿下對榮臨公主的真心,如是而已。”

正自說話之間,卻覺肚腹空泛,饑感倍增,便一揚手,向身邊近侍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那內侍道:“剛過了卯時,殿下可是餓了?”

我笑笑道:“本就宿醉未醒,又經了一番周折,的確有些餓了,這個時辰,想來宋大人也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