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娘回過頭:“剛才給她聽的都是事實,我就算追上去又能怎麼樣?不過是讓她更激動、也讓我們母女之間的隔閡更甚而已。”
著,她突然忍不住輕輕一笑。“少夫人您真是好手段。這一次,您可滿意了?”
就在這一瞬間,她仿佛老了十歲不止。如此老態龍鍾,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給吹倒。
但姬上邪一點都不可憐她。
“女兒是你嬌慣成這樣的,但眼看著把她的性子掰不回來了,你們就想撒手不管,世上哪有這麼容易的事?你這輩子做了太多錯事,我現在隻是挑出其中一件,給你一點的教訓罷了。”
“少夫人教訓得是,的確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張大娘苦笑點頭,便又規規矩矩的在姬上邪跟前跪下,畢恭畢敬的磕頭,“少夫人手段群,奴婢自愧不如。以後,奴婢定不敢在您跟前賣弄聰明了。”
“以後的事,看你的表現吧!”姬上邪擺擺手,“我累了。”
“奴婢告退。”張大娘識趣的退出去。
然而人還沒走,她就聽到姬上邪又對阿麥吩咐:“孔管事的那一碗湯,別忘了喂給他。”
“少夫人!”張大娘驚恐的回頭大叫。
姬上邪衝她淺淺笑著:“這是對你這三來所作所為的懲罰。至於以後的,我了,看你的表現。”
也就是,這一碗雞湯,孔管事是喝定了!
張大娘肩膀一垮。“是,奴婢明白了。”
終於沒再做無用的掙紮,而是乖乖轉身離開。
第二,他們的馬車終於離開了江陵的地界,車馬也沒有再到處繞彎子,而是直接開上官道,往長沙方向疾馳而去。
姬上邪坐在車上,透過被風吹起的車簾看著坐在前麵一動不動的孔婉,微微一笑,心情格外的舒暢。
驛館裏的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劉策耳朵裏。
“你看,我就吧,根本不用咱們幫忙,這點事她一個人就能擺平。咱們要是跟過去,不定還會限製她的揮。那個張大娘可不敢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幹這種事。”聽黑雲彙報完畢,劉策便對齊康擠擠眼,臉上的笑意卻越放越大。
齊康也含笑點頭。“她這麼聰明的人,肯定早看出張大娘的野心了。不過,對她最在意的人下手,直接挑動疼愛的女兒仇視她,她這一擊又準又狠,真是果斷淩厲得嚇人,張大娘以後肯定就不敢再肆意妄為了。”
“那還用嗎?事不過三,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張大娘的動作越來越大,她采取的反擊也一次比一次更嚇人。如果他們再敢來第三次,那麼事情一定會很有看頭吧!”劉策摸著下巴,一臉希冀的道,“其實還是很想看看她還能幹出什麼事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對張大娘的兩個寶貝兒子下手了吧,那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要讓她難受!”
齊康無語搖頭。“你還真是唯恐下不亂。她好容易收一個在太守府裏有點實權的人做左右手,你還不讓這個人對她忠心點?等回到長沙,她還不知要麵對多少腥風血雨。”
“這就心疼了?那要不我現在就叫人送你過去和她團聚?”劉策斜眼看他,眼神很是不善。
齊康輕笑。“我倒是想,可是你肯嗎?現在你也就嘴上,你可不會讓我和她單獨相處。”
“是又如何?我了她是我先遇上的,那就是我的!誰都別想從我手裏把她搶走!”劉策高聲道。
“但是你別忘了,她在長沙還有一個夫君。那才是光明正大擁有她的人。”齊康語重心長的提醒他。
劉策笑臉一僵,隨即卻將手一擺:“那個男人不足為懼。”
齊康就眉梢一挑。“你已經想到辦法了?來聽聽!”
“其實也沒什麼。不就是昨知道了陳沅嫁給尹華做平妻的日子嗎?我覺得,親戚一場,我要是不知道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了,怎麼也得送一份厚禮給他們,叔叔你是不是?”劉策笑嘻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