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好大夫。現在有表兄我在,你就放一百個心,我一定會幫你把這個病根都給拔了!”劉策豪邁的一揮手,終於舍得打馬回轉,一身輕快的揚長而去。
他的人才轉過身,姬上邪就抓緊了阿麥的手。“咱們回房。”
“好嘞!”阿麥早已經把劉策給厭惡進骨子裏去了。今白要不是姬上邪和阿苗一直壓著,她無數次都想跳起來直接把這個人扛起來扔進荷塘裏去。現在,好容易人走了,她簡直比姬上邪更輕鬆,趕緊扶著姬上邪就往回走。
“今辛苦少夫人了,少夫人慢走!”孔管事趕緊畢恭畢敬的對著她們的背影行禮。
然而眼看著姬上邪主仆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眼簾之外,孔管事就將臉一板,趕緊折返回自己的書房。
吩咐廝磨墨鋪紙,他提起筆寫了一封信,吹幹後裝好:“這封信,趕緊差人送回長沙去。裏頭內容十分重要,叫送信的人一定要貼身保管,除了公子外不能交給任何人。這個東西可關乎到公子和翁主的大婚,還有咱們再回長沙的時間長短,切記切記。”
聽他一本正經的交代,廝也鄭重其事的將東西貼身收了,就轉身出去找人。
色擦黑的時候,就在金陵城門關閉的前一刻,一匹快馬從城門口飛馳而出,直朝長沙方向而去。然而再往前走了不到五裏地,一條草繩突然從旁飛出,好巧不巧將馬蹄給套了個結結實實。
馬兒一聲嘶鳴,便向前栽倒過去。
馬背上的人當機立斷,就在馬兒倒地的時候就就勢一滾。然而等他身體穩定下來,卻見到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
“把你懷裏的信交出來。”用黑布裹住頭臉的蒙麵人惡狠狠的低吼。
信使一個激靈。“這位好漢,在下這次的信可是送給長沙太守府上去的!”
“這要不是去長沙太守府上的爺還不要呢!”蒙麵人怒喝,手裏的刀往他脖子上壓近了一寸。
冰寒鋒利的刀鋒按進脖子裏,割破了肌膚,一陣明顯的痛楚來襲,信使頓時明白自己要是不老老實實交出信,他肯定性命難保!
在信和自己的性命之間,他選擇了自己的命。
於是,他乖乖把懷裏的信掏了出來遞過去。
蒙麵人接過去就直接拆了,看過確定無誤,他才從袖子裏摸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信封扔過去。“好了,你可以走了!”
然後自己幾個起落之後,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脖子上的大刀消失許久,信使才慢慢回神。戰戰兢兢的盯著手裏的信封看了又看,他現這上頭的字跡和剛才自己交出去的居然一模一樣。要不是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他幾乎都要以為剛才的情形隻是自己的一個噩夢。
“這個人可比噩夢還要嚇人!”稍稍回想一下剛才的情形,信使又一個哆嗦。他抖抖索索的把信封揣進懷裏,就連忙牽上馬,急匆匆的往前走去。
這件事生後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劉策的房門就被人從外推開了。
“世子,信拿到了。”
一身夜行衣的黑雲走進來,手上捧著的赫然就是那封從信使懷裏搶來的那封信。
劉策接過來掃了眼,便唇角微勾:“她還真沒錯。這才一次呢,這個孔管事就煞有介事的寫信回報了。而且這遣詞用句,不知情的還當是她耐不住深閨寂寞在故意勾引爺我呢!不過,這話似乎也沒錯,一開始可不就是她主動勾引的爺我?現在每次見麵也是,她就沒停止過勾引我!”
嘴上這麼著,他臉上的笑意卻越放越大,分明十分享受這樣的勾引。
隨手把信紙放到燭火上燒成灰燼,他再對黑雲吩咐:“這件事就當沒生過,聽到了沒有?”
“屬下聽到了。就是……”黑雲聲問,“世子,您今才和尹少夫人打完賭,現在就幹這種事,您這算不算是作弊?”
“那又如何?我們打賭的時候她可有交代不許爺我作弊?”劉策涼涼的問。
黑雲嘴角抽了抽。
“還真沒有。”
“那不就行了?”劉策一揚手,將燒得隻剩下一角的信紙扔出窗外,“好了,看在你今晚表現還不錯的份上,這份功勞就抵消你白幹的那件蠢事了。你可以走了,回去睡覺吧!”
“是,屬下告退。”
黑雲連忙轉身出去。等出了劉策的臥房,聽到房內傳來的得意洋洋的笑聲,他無奈長歎口氣:“攤上這麼個對手,尹少夫人,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