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地深了,月光輕輕地攏住大地,為這做城市憑添了幾分幽靜的美。
隻是燈紅酒綠,車馬人喧的夜生活,終是破壞了這一世的靜謐與清冷。
而病房內的淩氏母子,確是不顧也無心欣賞這夜空中靜朗的月。
淩頂艱難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把自己的頭從淩軟軟的懷裏拔出來。
大口呼吸著病房內的空氣,淩頂突然祈禱上蒼讓他成功的活過今晚。
看著病床上睡姿如同相撲女子的淩軟軟,淩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在自家母上大人的身上,就看不到一絲絲屬於女人的模樣?
坐沒坐樣,站沒站相,吃不像樣,睡也不像樣。
也不知道當初是哪個極品,偏偏看中了她,還生下了自己。
看來,他明天是有必要,求帥叔叔再給他安置一張病床了。
而此時被自家兒子嫌棄的淩軟軟,卻睡的正香。
哈哈哈,蘇漸離,讓你這個龜孫兒和姑奶奶我嘚瑟,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夢境裏的淩軟軟此時正坐在高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地下緊緊縮成一團的蘇漸離。
看見他瑟縮的模樣,淩軟軟的眸色裏漾的滿滿的都是小人得誌的神色。
夢裏的她得意的大笑,現實的她癡癡的傻笑著。
卻不知,夢與現實是恰恰相反的……
而對於陸翊沉來說,今夜,卻注定是個不能眠的夜晚。
究竟要怎樣,他才能把淩軟軟母子從蘇漸離的手裏,救出來?
不知今夜,他們在病房裏是否會睡得不習慣?
時間點點滴滴的滑過,而陸翊沉就這樣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裏,一坐,便是一夜。
病房裏。
淩頂躺在和帥叔叔要來的病床上,一心一意的,看著手中的《時間簡史》。
淩軟軟來來回回的走在病房裏,閑的腦袋都快成慢羊羊長出了草。
媽賣批,沒有手機,沒有歐巴,沒有wifi的日子她已經過了整整的三天了!
啊啊啊啊,陸翊沉,你怎麼還不過來救我們母子出這茫茫火海啊。
鬆火拿著午餐,一進屋看到的便是這幅奇異的畫麵。
淩軟軟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鬆鬆垮垮的病服套在她嬌小的身上,愈發襯出其嬌小玲瓏的身軀。
她坐在自己的病床上,無聊的擺弄著自己的發尾。
而一旁本該吵吵鬧鬧的孩童淩頂,卻安靜的不得了。
鬆火偷偷地笑了笑,便把午飯放到了桌子上,這一對母子,可還真是確確實實的一對活寶。
陸翊沉這幾天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想要見淩軟軟一麵,卻一次又一次地被蘇漸離堵在病房的走廊。
這不,今日,他與我們的蘇大總裁不又“碰”上了?
“蘇先生,這幾日還真是巧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要在醫院裏相親呢?”
蘇漸離負手而立,熨燙剛好的西裝襯貼在他強壯的身軀上,給人滿滿的力量卻又不失文人的藝術感。
又是一番唇槍舌戰,又是陸翊沉一個人默默離開的背影。
蘇漸離幾日來,心中的疑惑漸漸擴大。
進了病房,他直接走到淩軟軟的麵前,確是不言不語。
淩軟軟看著這堵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牆”,使勁地咽了咽唾沫,才把卡在喉嚨裏的胡蘿卜咽下去。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淩軟軟極不客氣給了這堵“人牆”一個隔空大白眼。
“我說蘇大總裁,這晴天白日,朗朗乾坤的,您沒事來我這晦氣的地幹嘛?難不成,您善心大發,終於意識到關押我們母子是多麼不道德的事情,準備棄暗投明,回頭是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