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本公子吧。”龍赫說道。
我一臉茫然的望著他,他又笑道:“跟著本公子,你每日都有饅頭吃,不樂意嗎?”
我咬下一口饅頭,再抬頭看向他的麵龐,這樣一個宛若天尊的人一定不會是壞人。我笑著猛點頭答應了下來。
自此,我便一直跟隨在他身邊。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少年竟然是太子殿下。他不但收留了我,更重要的是給了我和母親一份安寧的生活。
隻是對於殿下的收留,我曾一直覺得十分慚愧,卻又想不出該用何種方式報答。但是殿下告訴我,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各色人等,最缺的就是真心相待之人。我若想報答,就多讀些書。待到哪一天,我能輔佐他了,於他,於我自己都是一個契機。
我說道:“可是我隻字不識。”
“誰人都是從隻字不識學起的,孤覺得你有這個資質。”
從此,我開始苦讀詩書,殿下給了我一個施展才能的舞台,我便要竭我所能還殿下這份知遇之恩。
所幸的是,我似乎頗有天賦,很多東西都能過目不忘,且在謀略方麵亦顯示出了非凡的智慧。為此殿下常戲言,“還當撿了個小書童,不想竟是個當大學士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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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二歲那年,恰逢東陵和北祁聯手攻打南煜。因年歲小,且又是個文人,殿下便沒有讓我隨行。
但是待到戰事結束,我卻聽聞太子殿下沒有即刻回東陵,而是去了北祁。我轉念便想到了殿下不直接回東陵的真正的目的。但是在沒有見到殿下的情況下,我還是不敢擅自揣度。隻是若真如我猜測的那樣,那麼無論對東陵還是對殿下個人都是一樁美事。
於是我悄然動身離開,在北祁與西秦交界處的一家客棧靜候殿下一行。這裏是前去西秦的必經之路,我料想,若是殿下真的打算前去西秦,一定會在這家客棧留宿的。
果然,在我來這裏的第二日,迎來了殿下。
殿下見到我有點意外,但是更多的是高興。隻是我注意到了他身邊竟然帶著個女子!這著實讓我吃驚不小。這個素來清心寡淡、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身邊竟然多出了個女子!
而在看清那女子的麵容後,我更是大為驚愕。竟然與宮裏,皇上禦書房內所掛的畫像上的女子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名女子比起畫像上的人,多了靈動與狡黠。
殿下似乎對我一直十分關注她而顯得頗為不悅,責問道:“文景,看夠了嗎?她是我新納的妾。”
我麵上一紅,隨即低下頭道:“屬下失禮了。”
殿下對著那名女子厲聲道:“還不快回廂房去!”
那女子麵上毫無窘態,隻是盈盈一笑,“自然是要去的,”而後對著店家道:“勞煩掌櫃將酒菜送到廂房裏。”
誰知殿下又補充道:“另外備好熱水,一會兒本公子要沐浴。”
隻見那女子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我的一顆心也隨之懸了起來,後來見她被侍從扶住了,我才大為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