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他,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可、可是……我們這是要去哪?”韓簫想要轉換話題。
“不要轉移話題,趕快給老娘笑一個,然後老娘一高興就賞你一個香吻。”
聽著這話,前麵開車的大叔忍不住踩了一下油門,方向盤差點沒握住,通過後視鏡看著黑暗中抱在一起的兩人,看著韓簫欲哭無淚的臉,他都替這孩子難過,他怎麼就惹上這個人了呢。
禹馨茹的作風可謂是在公司出了名的,對待顧客,是一副彬彬有禮、行走商場多年的老人,在自己非常熟悉的人麵前又是一副方方*蕩蕩的樣子,給人很不真實的感覺。
這時的韓簫就是發現了禹馨茹不真實的一麵,韓簫是搞音樂的,本就心思細膩,可是在車廂內僅有的一絲燈光下,他看到了禹馨茹眼中的空洞。
是的,空洞!
這一刻,韓簫突然冷靜下來了,他是不知道禹馨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即便嘴上嘻嘻哈哈、放*蕩不堪,可是,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是不會騙人,他安靜了,原本臉上欲哭無淚的表情也淡然下去,這一刻,禹馨茹是那麼的不真實。
韓簫以為自己已經把她看透了,可是到現在,他才發現,他自己看到的隻是後者的表層而已,更是激發了他要把後者看清楚的決心。
禹馨茹看著韓簫突然安靜下來,也是慢慢鬆開摟著韓簫的胳膊,做到一邊,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頭發,也許她發現了韓簫在她身上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頓時,車廂內安靜下來,誰都不說話,隻有車子馬達的聲音。
“我們……”
“我們……”
突然,兩人異口同聲說道,同時相互對視一眼,各自笑了起來。
“你先說吧。”韓簫說道。
“還是你先說吧。”
“女士優先。”
“那我就不推辭了。”禹馨茹突然說道。
“我倒!”韓簫頓時有吐血的衝動,難道你就不能再推辭一下下嗎,說不準我還會讓你先說的。
禹馨茹卻不管你怎麼想,聲音平靜且帶著關心的口吻說道“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恩,”韓簫點點頭,沒有隱瞞,“今天在宿舍門口與一個叫做馮林的家夥有了衝突。”
“馮林?”禹馨茹微微一怔,在大腦尋找著這個人,說道“這個人我認識,馮林是百葉集團馮線軍的兒子,成天一副高人一等、看不起人的樣子,而且尖酸刻薄,能不饒人的地方他絕對不饒人,所以跟他接觸過的人都對他怨聲載道,不願再跟他接觸,馮林的這種性格完全是他有了一個好父親。”
“他父親叫馮線軍,在業界是一位非常有名氣的白手起家的大老板,百葉集團旗下數家公司、子公司,大多是以農藥、肥料等弄作為為主的化工公司,他的成功被大多數人效仿,但他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他別護短。”
“隻要事情發生了,他的人受了欺負,不論誰對誰錯,他一定會親自找上門套一個說法,這也使得他身邊有著無數靠攏他的人,現在是他兒子受欺負,他更不可能善罷甘休。”
禹馨茹這一番話下來,讓韓簫心裏緊張不已,自己怎麼一不小心就得罪了這樣的人呢,但他又有一個疑問,禹馨茹一個影視、音像公司怎麼對一個搞農藥的感興趣呢。
其實,這些資料都是金誌銘在她車子旁邊說給韓簫聽,然後被她聽到了幾個關鍵人物,而後她又打電話問了公司的秘書,才會有這麼豐富的回答,好像她對馮線軍和百葉集團很熟悉一般。
另一方麵,也表現出了禹馨茹記憶能力的超高水平。
“這麼說我是必死無疑了?我不是故意得罪他的。”韓簫底氣不足的說道,他就孤單單窮小子一個,人家有那麼大的靠山存在,他能有什麼底氣,更何況誰願意得罪一個背後有那麼大靠山的家夥。
“我看的出,剛才跟你一起的那小子不是簡單的人物,你放心,有他跟著,你不會有問題的。”禹馨茹若有所指的說道。
“你是說金誌銘?”韓簫不確定的說道。
“放心吧,我的眼光不會錯。”禹馨茹打包票說道。
事情說的差不多了,禹馨茹來之前是想在精神上鼓勵鼓勵他,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檔子事,既然發生了,就讓我先幫你解決一下吧,看得出他是一個不喜歡欠人人情的人,既然你不喜歡欠人人情,那我就非讓你欠我不可。禹馨茹心下果斷道。
“林叔,將韓簫送回音樂學院吧。”
林叔答應一聲,車子調轉方向,朝學院開去,到現在為止,韓簫才知道裏麵開車的是一個男的,不由得看著身邊的大美女,還有一個孤單的男司機,麵露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