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簫喜歡這種感覺,被人敬仰的感覺,雖然不知道門外的記者是怎麼找到他的,但能被這麼多記者長槍短炮的拍照、錄像來圍攻他的住所,這是多少明星都可望而不可求?單純的韓簫沒有發覺,他僅僅是一個剛出現在電視上、音樂造詣很高的普通少年,突然出現那麼多記者這麼多廣告公司,豈是他能享受的了的。
韓簫雖然喜歡這樣的感覺,但他不是心胸寬廣的人。
昨晚大賽結束後,他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在口袋掏出悉心收起來的斷成兩截的長簫,仔細研究著長簫斷裂的痕跡,發現,長簫的斷痕是被人硬生生的折斷的,沒有絲毫規律,正如雲中庭所說,長簫是被人動了手腳,然後用了一種特殊的膠給粘在一起,經過韓簫吹氣遇熱,黏膠自動脫落,長簫自然而然就斷了。
既然是有人從中作梗,那我一定要找到裏麵的凶手,可是,我一個剛剛來到尚海的小小子,誰會跟我有仇?韓簫不知道,他發覺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不由得周圍的氣息陡然凝重,雙拳緊攥,雙眼迸射出淩厲的目光,望著前方。
“怎麼了簫簫?”雲老爺子突然發覺韓簫身體周圍出現壓抑的氣息,一愣,疑惑道。
“沒事,雲爺爺。”韓簫趕緊低下頭,微羞的說道。該死,被發現了!韓簫暗罵一聲,轉身朝樓上跑去。
雲老爺子看著跑上樓的韓簫,搖搖頭,對著他的小紅花喃喃說道“中庭做的有點過了,找這個多人,讓一個剛剛踏入甚至還沒踏入社會的小子飽受鼓舞,可是這風聲太高,容易遭遇不測啊,難道他不懂的其中的道理嗎?”
雲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搖頭。
此時,一輛加長版的黑色豐田房車緩緩在公寓門前行過。
寧玖天一身休閑服戴付墨鏡望著窗外人潮湧動的記者和廣告公司等人,麵上平淡如水,可心裏卻是震驚不已。
“這小子果然跟雲中庭有來往,而且,看架勢雲中庭這老家夥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將韓簫這小子捧起來,你說咱們露露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命呢。”黃俊華一身西服,裏麵是一件白色襯衣,脖頸下解開兩顆扣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飛得越高摔得越疼嗎?”車曄翻白眼不爽的說道,看著韓簫被這麼多記者包圍,他心裏也不好受。
“說的也是。”黃俊華雙眼一亮,興奮的說道“那就先讓這小子高高在上,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從中稍一調和,嘿嘿-----這小子不頓時陷入萬丈深淵,到那時我們再來找他……”黃俊華陰森的說著,“大哥,你認為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幼稚!”車曄頓時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你——”
“不要吵了,”寧玖天突然出聲說道,聲音不大,恰好兩人都聽到。
“韓簫是被人給故意抬上去的。”寧玖天肯定的說道。在其他兩人心中,大哥一向是話最少、也最能總結的一個人,往往他最少的話將事情說得雲裏霧裏。
現在的黃俊華和車曄就滿臉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個“故意抬上去”是什麼意思。
“小劉,走!”寧玖天敲敲車窗,對著司機小劉說了一聲,”好嘞!“小劉答應一聲,油門一踩,車子穿過大街朝遠處行去。
寧玖天看著疑惑的兩人解釋道“就算韓簫跟雲中庭有特殊的關係,難道雲中庭不明白一個剛剛出道的新人猛然間遇到這麼多的記者和廣告的通告,他能不會飛上九霄雲外?所以,韓簫一定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被人給頂上,然後跟著雲中庭安排的記者一起混入人群,將韓簫高高的抬起來,然後稍一動動手腳,韓簫就會跌的全身是傷……”
寧玖天一邊說著,車子消失在大街盡頭。
因為昨天的大賽,雲中庭和蔣敏一夜未回,所以對自己家門口的情況不了解,但在某別墅中,巫洪賢安靜的坐在書桌後麵的黑色真皮旋轉椅上,嘴角扯上若有若無的微笑。
坐在他麵前的是他的兒子巫世傑和黃毛。
巫世傑看著爸爸淡定的模樣,心裏如萬隻螞蟻噬咬一般,渾身難受,不知道現在的韓簫什麼樣子了,轉頭又看看一言不發的黃毛,終於憋不住出聲問道“爸,你這個方法管用嗎?”
巫洪賢睜開眼睛,淡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眼線再次闔上,冷聲說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巫世傑沒有在說話,他相信他父親一定會做好的,就像讓韓簫在賽場上出醜一樣,但誰也沒想到這個家夥的水平這麼高,不僅對長簫的吹奏擅長,對小提琴也這麼高的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