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衛把令牌遞給了渝州的知府吳之州,吳之州將她領到這次派來的最高負責人這裏。
“這位就是前來賑災的最高負責人四皇子。”沒有聽見想要的回答,轉眼一看,蘇錦像被雷劈中一樣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呆楞楞地站在那裏。
眼前的這人長得俊目星眉,一雙鳳眼帶著些似有似無的犀利。這個人真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小侍衛慕測嗎?對!是同一個人,身上散發的高貴都是一樣了,隻不過現在多了一分上位者的尊貴和不可褻瀆與親近。
“蘇姑娘,蘇姑娘?”在一旁的吳大人小聲的提醒道,試圖將蘇錦的思路拽回到現實中,畢竟眼前這人是他們都得罪不起的。
“見過四皇子!”蘇錦立即回過神來向慕容澈作揖道。
“既然是毛遂自薦!那麼說說你可以做些什麼吧!”慕容澈直接步入正題。
“一路上,因為饑寒交迫的人很多,甚者飽受病痛折磨,身為醫者,我覺得自己有必要付出自己的一分力。”蘇錦說的懇切,再加上當時賑災時帶來的醫者甚少,病患的確不少,思慮一番,慕容澈便接納了蘇錦的請求。
慕容澈的賑災工作也算蠻到位,派一部分人去處理屍體,以防造成瘟疫,那時就危險了。一方麵派人實行食物和衣物的捐贈,另一方麵就是和蘇錦一樣的三個大夫實行醫療救治。
幾天下來災況算是穩住了!可是隻解決的是短時間內的問題,國庫的糧食亦無法供應他們一輩子。接下來要處理的便是重建問題和洪澇問題。
這幾天慕容澈拿著渝州的地圖,開始考慮這施工的對策,之後決定實行調水工程,與渝洲相鄰的地方便是漠嶺。那裏說來也奇怪,雖與渝洲相鄰,漠嶺哪怕是與以前的渝州相比亦是尤其幹旱。
這次若能將水引到漠嶺,造福一方百姓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說罷,便組織起災民中比較強壯的勞動力去開渠,下了公告凡是自願參加的,都有工錢,命令一下達。多數人都踴躍起來,雖說這個工錢是無法補貼一家人的用度,但是聊勝於無,如果能夠度過這次洪災,他們就可以重建家園,所以說對大家都有利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水渠的動工已經開始了,然而蘇錦她們這邊的救治卻出現了新的問題,事情是這樣的,胡大夫替夏大嫂看病,在災害中,夏大嫂的丈夫在逃難的時候為了省兩口糧給夏大嫂和夏小華,饑寒交迫的貧況下就過世了。
原本胡大夫是懷著一種同情和悲憫的心而去,最後卻是倉皇的離開。原來在食物缺乏的情況下,有一次就食用了耗子肉,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活下來也是沒有辦法的。
可是沒有想到原本就體弱,抵抗力低下,耗子這種生物身上本來就帶有特別多的病菌,它們生活的多為陰暗潮濕的地方。原本是為了活命才不得已食用,卻不料幾隻耗子竟然帶來那麼多的後患。
當下胡大夫便斷定出夏大嫂得的是鼠疫,當即便另人將夏大嫂隔離,因夏大嫂的兒子也一同食用了,且是與夏大嫂接觸最多的人,也一同將他隔離了。可憐的夏大嫂原本就患有風寒,再加上五歲的稚子,這不是將她們逼上絕路嗎?
可是這卻是沒有辦法的事,過了幾天也出現了好幾個病人是這種情況,為了防止疫情再擴散下去,軍中下令要將凡是與病人有過接觸的人都隔離來。這樣一來,這些人無疑是被判了死刑。
蘇錦看著隔離圈中那上百人,心中不覺壓抑,蘇錦找到慕容澈,請求去醫治那些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