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曉風點了李鳳玲周身幾處大穴,她一時間動彈不得,然後,她又聽到了牧曉風惡劣的聲音:“你不是喜歡我哥麼?我也不殺你,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哥娶平安,讓你嚐嚐愛而不得的滋味......”
李鳳玲的心一陣刺痛,牧曉風的話,就如一把利刃般的,一遍一遍的往她心口上紮。
木氏一族叛亂的事情很快便平反了,顧輕風領著兵押著李鳳玲回京。
夏平安跟牧如風的婚期近至,京城裏在忙著建府邸,不管怎麼說,夏平安好歹也是公主,要出嫁,自然得有個駙馬府,作為他們日後在京城的棲息之地。
成親之後他們自然是要去找他們看中的那塊隱居之地的,由於夏平安的確是喜歡那個無望涯,牧如風讓老二派人到那邊打聽過了,據說無望老人跟無極老人兩個人前段日子為了一爭高下,打了個兩敗俱傷,加上年事已高,很快的便嗚呼哀栽了。
牧如風覺得,這簡直是送給他們成關最好的禮物,於是讓人將那塊地方守護起來,等著他們成完親便搬過去住。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的便到了成親的日子了,夏平安一晚上沒睡著,內心緊張得不行,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跟牧如風雙宿雙飛了,她的心就無法抑製的呯呯直跳。
大紅色的喜服,華麗的頭飾,所有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夏司麟夫婦為了嫁女兒,還真是下了血本,恨不得把絲衣房裏所有上好的布料都拿來給她做嫁妝了,還不算那些各種稀世珍寶手飾和頭飾,總之,夏平安的嫁妝抬了滿滿的十八箱進了駙馬府。
成親這天,喜娘早早的便開始為夏平安梳髻化妝了,眼看著吉時快要到了,可是牧如風的喜轎卻遲遲沒有來,這邊一屋子的丫鬟仆從早就等得有些心焦了。
“公主,不好了,駙馬爺不見了。”秋荷一邊叫著一邊急急忙忙的往屋裏衝。
夏平安嚇得手一抖,那張紅色的印紙便落到了腿上,她的心突突的亂跳著:“什麼叫不見了?”
秋荷一臉焦急的道:“就是哪也找不著牧大公子,這吉時都快要到了,你說該怎麼辦呀?”
夏平安豁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作太大,帶得椅子倒了下去,就連喜娘都急起來了,望著秋荷急道:“秋荷,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人怎麼會不見了呢?問過府裏的下人了沒,是不是去哪裏辦事情耽擱了?”
秋荷連忙搖頭:“沒有啊,到處都問過了,都說沒有見著他,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你們說,那個作惡的李鳳玲都被關在死牢裏了,這牧大公子還能去哪呢?應該不會再有人擄他了才對啊。”
最後一句話落下,夏平安整張臉都白了,她又想起及笄大典那天,牧如風被木柯擄走後渾身是血的扔在她麵前的場景。
她的心陡然慌亂了起來,不,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第二遍了,於是她大喝一聲道:“還不快派人去找!找不到人,你們都不用回來了。”
“是。”秋荷馬不停蹄的消失了。
頓時,一屋子的人全部都消失了,大家紛紛都去找人去了。
“牧曉風呢?他不是負責牧如風一切行裝的麼?人呢?”夏平安兩步跨出宮門,對著門口的護衛問。
“回公主,牧二公子貌似,也不見了,就連牧容婦夫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護衛猶豫著開口道。
“什麼?”夏平安這次是真被驚到了。
如果說牧如風不見了,她還可以理解為是也許出了什麼意外,被人抓走了什麼的,可是如果連牧曉風都不見了,那麼事情可能就不是她想的那樣了。
難不成,是逃婚?
這個念頭一落下,夏平安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又想起了從小做的那個噩夢,夢見牧如風成親當天逃婚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讓這種噩夢成真,天涯海角的,她就算是捆也要把他給捆回來。
夏平安握緊了雙拳,連喜服都沒脫,抬腳便朝著宮門外奔去。
“公主,你要去哪啊?”一堆的護衛在後跟跟著。
“找人啊,難不成本公主要坐在這裏變棄婦啊?”夏平安沒好氣的回道,隨即暗暗罵道:牧如風,有本事沒讓我抓到,否則,讓你好看。
夏平安直接去馬廄裏牽了匹良駒,縱身一躍便上了馬,身後那一眾護衛自然是不敢落下,急急的也騎著馬跟了上去。
一於,場麵很壯觀的,夏平安穿著紅火的喜服策馬前奔著,一眾的護衛在身後跟著,隊伍長長的足足拉了有一條街那麼長,出了宮門,策馬穿街疾馳。
“咦?那不是公主麼?怎麼公主不等著迎親的轎子便自己出來了?”
“這公主也太主動了,看來還是牧大公子有福氣。”
“好生令人羨慕。”
“看看公主多漂亮啊,要是我也能娶個這樣的,我死也願意了。”
街頭巷子尾的,老百姓一陣議論紛紛。
夏平安一口氣衝到了駙馬府,下馬奔進去四處搜尋了一圈,沒找著人,又騎著馬恨不得把整個京城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人,去了城門口,拿著牧如風畫相問守衛,有沒有看到他出城,守衛都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