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逝去(1 / 2)

沒有光亮,街區裏每家人都要點著肥油煉製的蠟燭,惡臭而腥。餐桌邊,母親擺了豐盛的宴席,女兒躺在沙發,眼睛卻不眨地望著打開的門。她在等父親回來,父親說年底回家,對於這個父親,她隻知道他為了家庭奔波,十分辛苦。她想多見他幾次,但都是奢望。

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清晰。女兒和媽媽都到了門口。一個男人進來,但不是父親,而是小胡子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臉惡相,母親趕緊把女兒護在身後。男人看著母親的軀體,一笑,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她抵抗,他把她壓在身下。

“你的男人被我們殺死了。”男人邪笑,流氓地脫下母親的衣服。

深夜,母親和女兒抱著痛哭。男人走了,兩個人都沒睡。

第二天,同一時刻,母親想起前一天的事,心中淚痕無法清洗幹淨。可那個小胡子的中年人又來了,說著同樣的話。母親以為他是喜歡做那種事,就報警,然而第三天,第四天,還是一樣。

前一天早上的任何布置會在第二天被恢複,傷口會消失不見,到了時間再觸發。這個世界被禁錮了時間,封印了。由此循環幾百億年。幾百億年,母親會每天被*****,女兒會每天哭泣,小胡子男人會每天爽,他們每個人都倦了,想改變,無法改變。最終,一天,*****犯被抓起來,父親的遺體被安葬,世界煥然一新,封印終被解開。

城市的中心,宮殿宏偉,戒備莊嚴,而宮殿的中心處,一個男人坐著。他左眼上有一道疤,眼睛是高亮的紅色。他從椅子上站起,通過窗戶眺望這個世界。嘴裏不停念叨著:“終於…我們被神寬恕了嗎?”

或許早已被神遺忘。

神界,這個疤臉紅眼男人安靜地站在那裏。他身前是混沌之地的士兵在和神界交戰。

混沌之地的黑色死亡氣息低沉而深刻,他們每一刀都加持著被遺忘了億萬年的憤怒和恐懼。那是致命的打擊,花天酒地的神界無法理解。

神界的破敗成了必然,宮殿倒塌,人民蒙難,混沌之地的士兵在居民區搜查著,見到人就殺掉,見到女人就留著。這夜,歡聲不斷。疤臉紅眼男人還是獨處,望著漫天的死氣,心道:界王是夜庭禹嗎,聽起來有點意思。

人間,夜庭禹已經聽說神界的劫難。他不想做救世者,所以並沒有理會。如他所料,異族並沒有進攻人間。但淩軒從冥界而來,帶來冥界淪陷,溟雪下落不明的消息。

其實在這種戰爭裏,失蹤的女人多半去向已明。

淩軒推著夜庭禹,使他靠在牆上,他說:“我們要為她報仇啊,那麼好的女人被人淩辱,你能忍?”

夜庭禹不置可否。淩軒又道:“你一手打下的冥界江山,就這樣葬送掉了?”

最後他幾近瘋掉,然而隻是點著一根煙,強行壓下火氣,眼角有淚。對於一個極度堅強的男人來說,流淚已經是極限。夜庭禹能聽到他內心的絕望呼喊。他拍拍淩軒的肩膀,道:“我們打不過他們。”

淩軒打他的臉,被他隨意躲開。淩軒嘶吼:“你tm還算不算是男人!”

接著便是崩塌般的哭泣。夜庭禹並不是發傻,他在想著對策,究竟要怎樣,才能完勝呢?那位疤臉紅眼的男人被上古之人稱作“獨裁者”,十萬年修為,這種角色,會讓淩軒跑掉已經是疏忽。夜庭禹和他對上的話,完全沒有勝算。

那位獨裁者,是上古人,就算是用年齡也能壓死他。這一夜,每個人都無法入眠。黑暗中,帶著死氣的混沌之地士兵在夜幕中出現。獨裁者的紅色瞳孔在黑夜中異常顯眼。夏沫,夜庭禹,夏頡,司南,淩軒,幾個人聚集在大廳裏。窗外還是繁華的夜場,屋裏麵卻靜寂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