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我捂住他的嘴巴，“我就這些了？”
柳長言搖頭，“還有。”
“你別出來！”原來自己全美人的壞話去了，想不到自己的怨念居然這麼深，怨念啊！
柳長言問道：“為什麼不？”
我哭喪著臉，“我心虛呀……”
我把手臂搭在桌麵上，下巴擱在上頭，“其實、其實她毛病雖然多，但是還是有很多優點的。她對我很好，我的本事很多都是她教的。我跟人家打架，打不過的時候，她都會偷偷幫我。我被大長老關起來麵壁思過的時候，她總會去陪我。四海八荒，沒有她沒去過的地方，她見識還很廣，知道許多別人都不知道的事，話還總是很有道理……總之就是，很好。”
果然優點都是誇出來的，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美人這麼多的優點。
“老神仙就是美人？”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柳長言道：“自然是猜的。”
我瞪他一眼，“就你厲害……”
柳長言笑笑，而後道：“那現在那位神仙前輩呢？”
我倏地沉默下來。
他問道：“怎麼了？”
我抬頭，認真的看著他，“神仙為什麼還會死？”
“神仙當然不會死。”
“可是她死了。”
柳長言一愣，“什麼？”
我再次道：“她死了。”
看吧，美人這神仙當的乎所有人的認知了，至少推翻了神仙不會死的認知。
“在昆侖弱水潭的時候，我曾問過你，有沒有遇見過一個人，即使他死了，你也總想他活過來的——美人就是我不能放下的人。”
她死了，我想讓她活過來。
“執念太過，極易傷人，你當時這麼勸我，可我就是放不下，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我想，我難得這麼正經，我一定要把那些壓在心底的事情都出來——我的堅持，我的渴望，我執念。
柳長言沉默了許久，我其實一直在等他話，嘲笑我異想開，或者是苦勸我回頭是岸。
柳長言起唇，“你剛剛……到哪兒來著？你跑題了，我記不清。”
被我帶歪的話題讓柳長言帶回來了。
我一愣，認真的想了想，回道：“我要找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
“是什麼？”
“火鳳凰的尾翎。”
柳長言道：“你火鳳凰是真實存在的，尾翎又怎會不存在呢？”
“你知道神魔大戰嗎？”怕等下我們的話題又被我帶歪，我趕緊打住，道：“火鳳凰隻在很久遠的時候誕生過一隻，現在已經有十幾萬年沒有火鳳凰降生了。”
要找著談何容易啊。
柳長言沉吟，“既然有過，那尾翎肯定也有的，你認真想想，哪些地方可能會有。”
我雙手托腮，想著想著，思緒不知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過了一會兒，我道：“有個地方，也許會有。”
“哪裏？”
“當初神魔大戰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