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處熱鬧的城鎮裏,柳長言抱著我漫步在街頭。Ww WCOM
我問道:“這裏是哪裏?”
柳長言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低頭,“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沒有。”
柳長言笑了笑,道:“如此,可先在此住下幾。”
反正有吃的,我是什麼意見都不會有的。
突然有一個路人經過我們旁邊,而後一臉慘白,跌跌撞撞跑開。
柳長言歎了口氣,道:“現在在外邊,你大可先不必和我講話,免得嚇壞了人。”
我咧嘴笑著,應道:“好啊。”
柳長言失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話。”
我悻悻閉嘴,熄了和他搭話的心思,隻專注的看著來往的行人打時間,或者瞧著街上那些販賣的玩意。
柳長言找了一家客棧,他道:“給我來……一間房,背下飯菜送到房間來。”
掌櫃的問道:“客觀需要什麼飯菜?”
我剛想開口,卻突然想到自己不能話,隻得悶悶閉了嘴,果然沒有人身就是不方便,連點東西都做不到了。
沒想到柳長言卻知我甚深,他道:“都要。”
我美了,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掌櫃的聽見了,一臉驚嚇的表情,愣愣看我半晌。柳長言略施懲罰,在我腦袋上敲了敲。我心虛的把頭埋在他懷裏。
“全部的菜都要上一遍。”
柳長言的聲音響起,掌櫃的才回過神來一般喏喏了幾聲,“知道了,稍後就給送上去。”
柳長言抱著我來到房間裏,他看著我,神情有些嚴肅,他道:“你要心些,方才差點露餡了。”
我一心想著即將吃到的美食,隨意應了幾聲,沒有放在心上。
等我吃飽喝足,正仰躺在桌子上露出肚皮消食時,柳長言突然伸手揉了揉我圓滾滾的肚皮,我被摸得舒服了,從吼間出幾聲咕嚕聲。
“你何時才能變回人身?”
我一僵,方才的愜意蕩然無存。我爬起來,用爪子摸了摸臉頰,“我也不知道……”也許我到死都不能變回來了。
良久,柳長言安慰道:“沒事,再等等,也許很快就能變回來了。”
我幾欲張口,最後糾結良久,還是沒告訴他實情。
因為心底壓著這件事情,本來應該一路歡笑的遊玩也不那麼盡興了。總有陰影無時無刻壓著我,逼我去麵對那些即將到來卻不得不麵對的事情。
又過幾日,柳長言重新抱我去街頭散步。此時色將晚,街頭並沒有多少行人,我一連幾來的壓抑也去了不少。
我轉了轉腦袋,打量四軸。
目光在不遠處的屋頂頓住,我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花眼。
在前方的房屋上立著一個人,他身穿紫色的長袍,晚風襲來,他的衣袖獵獵作響。玉冠的帶子不時飄蕩,平添幾分俊逸。他站在簷角上,手裏拿著一把紙扇,不時敲在掌心,看起來莫名的透出一股——風騷。關鍵是他這麼顯眼的站在那裏,往來的行人卻沒有一個人駐足停下觀望的。
他們當然不會停下,因為他們根本瞧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