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跳下去試試。”
白無常幹笑幾聲,然後拿出定魂珠,“喏,還你。”
我接過,急道:“息,你沒事吧?”
定魂珠沒反應。我抬頭,朝白無常齜牙。平時看他也是個宅心仁厚的好鬼,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這麼霸道。
白無常笑了笑,道:“它過一陣子就沒事了。”
我不理,而是扯了扯柳長言的袖子,道:“我們快走吧,離開這兒。”
柳長言點點頭,他比了比手勢,嘴裏念了一句咒語,良久後,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我有些不安,用爪子輕撓了撓他的胸口。
柳長言臉色慘白,他輕聲道:“我禦不了劍了。”
我呆住,僵在他懷裏。
他朝我微笑,安撫道:“不怕,我們走回去。”
完,他抱著我,真的一步一步走了。
我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若不是因為我的拖累,柳長言他現在也不會傷成這樣。雖然他表麵看著沒什麼,但是連禦劍都不行,傷肯定很重。
柳長言一直看路,眼光並沒有瞧向我,但是他好像知道我的心思,當下輕輕拍了拍我的脊背。
我有些沮喪,怏怏趴在他的肩頭。
等等!
為什麼黑蛟會跟著我們!
我趴在柳長言的肩膀往後望去,現夜瀧正不緊不慢跟在柳長言身後,他看見我,眸色一冷。
我心虛地把腦袋縮回來。
“他、他……”我結巴,“他怎麼還沒走!”一連串的事情轟炸,我都快忘了,自己身後還跟著這麼個麻煩了!
柳長言微微搖了搖頭。
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是什麼人?來做什麼?”
我悶悶答道:“他是我的鄰居,來帶我回家。”思索一番,我決定向柳長言求助。
我猶豫道:“我、我……”
柳長言還是沒有看我,我一急,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他終於低頭了,有些不解的看我。
我靠近他的耳朵,低低道:“可我不想回家。”
柳長言眸中隱含了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他肯幫我!
他低聲道:“以後莫要胡亂咬人,特別是臉上。”
狐狸嘴咧了咧,最後忍不住無聲大笑。
走了半日,終於來到玉虛宮的山門前。柳長言抬腳走了上去,夜瀧卻攔住他,“放下她。”
柳長言直接了當道:“不行。”
我爪子撐住柳長言的手臂,道:“你看我現在都傷得這麼重了,至少讓我先養好傷再吧……”
“等你回了青丘,有的是人給你醫治,待在凡間有誰給你療傷?”
我點了點柳長言,道:“他呀。”
夜瀧輕哼一聲,“你不想跟我回去,那也行,我傳信給你長老,讓他來帶你回去。”
“別!”我激動得差點從柳長言懷裏掉下去,“有話好好,如果長老來了,我肯定,我肯定……”
我急得不知道什麼了。
反正什麼我都是不能回青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