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津侯向少主請罪…”
十來個小廝終於都退去,人群也都徐徐進入船艙,剛才還熙熙攘攘的甲板上,隻剩小易他們三人。
“突然有一種好荒涼的感覺。”小易靠在甲板邊緣的欄杆上,望著茫茫大海。
“這就是權力場啊,每個人看上去都雍容錦簇彬彬有禮,卻又無時無刻不握著刀劍,”大錘在一旁幽幽的說,“每個握住權力的人,心裏都藏著一隻野獸,野獸從不知朋友為何物。”
野獸從不知道朋友為何物…小易琢磨著大錘的話,那是不是有一天他真繼承了那個什麼鬼皇座,他也會變得沒有朋友呢,那大錘和安妮又算什麼呢。
“別瞎想了,”大錘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拍了拍小易的頭,“不管怎樣你已經到這裏了,無論你願不願意,你身上都寄托了太多人的命運,你隻能一路向前,別無選擇。”
“回船艙吧,”大錘頭也不回的向船艙走去,“老子都快餓死了,還有,你不想被剛才那群人玩死,就得好好補補課。”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餓死了。”小易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一聲。
三人回到小易的總統套房,房門一開,小易幾乎熱淚盈眶。
剛才還在感慨廟堂高處不勝寒,現在又覺得當有錢人正好,三個精致得餐車停在客廳裏,車上碩大的銀盤上整齊碼放著各種美食,盛著碎冰的銀盤裏滿是波士頓龍蝦、雪蟹,還有最頂級的藍鰭金槍魚卷,另一些盤子裏放著阿根廷小牛排、法國鵝肝之類的肉食和各式各樣的精致甜品。
三個人撲向美食,風卷殘雲般的大吃了一通。
“撐死我了…”小易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你這一身繃帶的怎麼胃口還那麼好啊。”
“傷了更得補補。”大錘邊說邊用沒受傷的手往嘴裏灌酒,小易的印象裏大錘還不怎麼喝酒的,現在居然一副酒鬼的樣子,無酒不歡。
“我們可以喝這個。”安妮遞過來一小杯意大利果酒。
小易接過酒杯,心想怎麼都變酒鬼了唉。
“我們神族人的習慣,餐後大家靠在沙發上一起品一品酒,就是要說正事的節奏了。”說著大錘又往嘴裏灌了一口。
“品你妹啊,你這明明是把酒當飲料了好嗎,”小易白了一眼大錘,“不過什麼叫正事,感覺你們要揭開什麼殘酷真相什麼的,不過好像我是什麼神皇之子已經夠奇葩了唉。”
“殘酷你妹,給你上幾節曆史課而已,反正你本來就是個曆史愛好者,”大錘把頭靠在沙發上,眯起了眼睛,“不過這些文縐縐的東西,讓安妮教你好了,老子要睡會,老子一身傷呢。”
安妮已經站在那堵玻璃牆邊了,小易起床時看到的那隻鯊魚居然還在牆邊遊來遊去,鍥而不舍的想要破牆而入。
這鯊魚真笨,小易心說,然後鯊魚就消失了。
妮手指碰了碰牆,玻璃牆一黑,變成了像電腦桌麵一樣的東西,隻是這桌麵好亂的感覺,各種文件、圖片、軟件,在桌麵上亂成一團。
我擦這玻璃牆居然還是個超大型屏幕,小易注意到屏幕中央有個奇怪的圖片,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