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凡驚得啊的叫了一聲:若是這般安排,自己以後豈不是要每日裏被她欺負?隻是還未等他辯駁,淩非塵已經點頭道:“這樣甚為妥當,臨凡,以後你便與若影丫頭比鄰而居了,她初來乍到,你要好生照顧,不可怠慢她,知道嗎?”語氣中充滿了諄諄之意。
顧臨凡正要說話,淩若影已經快步上前抓住顧臨凡的胳膊含笑道:“說的是呢。小師弟,以後要你多多照顧了。快帶我去瞧瞧住所環境如何。”
她臉上笑意純淨甜美,手上力道卻大得驚人,拉得顧臨凡一個趔趄,想站穩都是不能,幾乎是被半拖著出了門。
眼看兩人一個強拉一個奮力抵抗著出門走遠,淩非塵含笑搖頭,卻轉身道:“程師弟,你這般故意將這丫頭與臨凡安排在一處,可有什麼用意?”
“嗬嗬,掌門您不是也已經看出來了嗎?這丫頭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衝著臨凡呢。”程非舍笑嗬嗬道:“於道長是何等修為,這丫頭若是想要修習道法,大可跟在於道長身邊,何必舍近求遠的拜入本派?我看啊,她這心思十有八九是用在了你的寶貝徒弟身上了。師弟索性便做個順水人情,安排兩人住得近些,至於後麵成與不成,就看兩人緣分如何了。”
殿中剩下幾人無不點頭微笑。都是修行幾十年的人物,哪裏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便是孫必雷這般一心問道少有他心的人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白少飛笑道:“程師兄,你雖然是出家人,對這般男女之事看得倒是透徹。小弟也是一般想法:這丫頭擺明了是為了臨凡來的。嘿,說起來這小子也算是儀表堂堂,道法修為算不上高,在同輩中倒是也勉強可以,上次兩人在皇陵中碰麵,說不定就是人家姑娘與這傻小子看對眼了。要是這兩人以後真能結成連理,日後生幾個小娃兒來,咱山上也熱鬧些。”
淩非塵好氣的虛踢了白少飛一腳:“你小子也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先別說別人,你自己的終身大事準備如何處置?宗師叔可是催了好幾回了,你這一次受傷在慧蕪宮養傷十幾天,我可聽說很有幾位慧蕪宮的女弟子對你悉心照顧,難道就沒看上一位逞心如意的?”
白少飛立刻怪叫一聲:“師兄,你怎麼也這般取笑我?派中這麼多正事要處理,你怎麼還有心搞這種名堂?”
“誰說這不是正事?”程非舍笑道:“男婚女嫁是終身大事,怎麼算取笑?而且聽臨凡說玄機閣那名閣主弟子和齊宮主門下一名女弟子之間似乎頗為融洽,如果真要是兩家結親,彼此間就越發親近了,兩家聯手,隻怕要壓過本派一頭了。”
淩非塵微微一笑:“不錯,正是此理。少飛,你如果看上了慧蕪宮的哪一位,盡管跟師兄說,我親自上門提親,定然將婚事辦得風風光光。”
這兩人一唱一和,弄得白少飛麵紅耳赤,慌忙叫道:“兩位師兄,你們好歹也算修道有成的高人,怎麼還像個鄉下婆娘一般喜歡操心這些事情?師父,你快給評評理。”
他不牽扯宗無樂還好,這一提起來,宗無樂立刻瞪著眼大聲道:“掌門和非舍說得在理,你這小子,總是這般拖拖拉拉,沒有一點爽利。老夫從幾十年前就盼著早日抱個小孫兒開心呢,卻被你小子推三阻四拖了這麼些年。你看上哪個丫頭了?告訴師父,我豁出一張老臉來上門求親去。”
三位長輩一起逼婚,白少飛都要哭出來了,大叫一聲“我要回去修行別來找我”,快步奔出去,跺腳起身禦劍而去,比身後有敵人追著還快。
宗無樂哼了一聲叫道:“今日別想蒙混過關,把話說清楚再說。”也起身追出去。
頃刻之間,大殿中靜了下來。隻剩下淩非塵和程非舍兩人,兩人相視而笑。
程非舍微微躬身道:“掌門,剛才我說的話雖然是笑話,卻也未必不是實情:玄機閣和慧蕪宮如果真的結了親,隻怕真要壓過本派一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