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角鬥場(三)(1 / 2)

在衝鋒武技的巨大加成之下,穆雷爾的速度竟然不比特裏斯坦慢上多少,再加上此刻特裏斯坦真元已盡,本身又是在後退過程中,被衝個正著。

隻聽轟的一聲爆響,聲音遠遠大過之前特裏斯坦攻擊的時候,然後一陣巨大的衝擊波出現在特裏斯坦和穆雷爾之間,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出現在特裏斯坦和盾牌之間,然後特裏斯坦就被高高的拋了出去,撞到比武場的防護罩邊上又掉了下來。

這一擊速度和力量兼備,特裏斯坦身上被撞出一個明顯和盾牌一模一樣的巨大傷痕出來,而且左手的胳膊也幾乎被撞斷,手裏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口裏不停的咳血。

穆雷爾獰笑一聲:“蠢貨,你剛剛打的夠爽的吧,你真以為老子隻是個人形沙包仍憑你打嗎?這招衝鋒武技感覺不錯吧,看你的樣子也沒有能力再進攻了,該是讓老子爽爽了吧?哈哈哈。”

說完穆雷爾就向特裏斯坦衝了過去,雖然沒有了衝鋒武技的加成,但是相比起受了重創而且隻剩下一把匕首的特裏斯坦已經足夠威風了,這一場比賽的結局似乎已定。

瑞茲看了一眼裏奇得意的笑道:“裏奇,這就是你隨便相信別人的後果,尤其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過我還是要多謝你,要不是有你這樣的笨蛋我也不能賺這麼多錢,我的十個彩晶石馬上就要變成十二了,不過某人的恐怕就要全沒了。”

諾克薩斯家族和比爾家族向來不睦,最近尤其是因為一些事情更是一度水火不容,瑞茲當然希望抓住任何機會來嘲諷一下裏奇,至於肖笛在他眼裏完全就是螻蟻般的小人物,他根本懶得去理睬。

就在這時候角鬥場上異變陡生,就當穆雷爾來到特裏斯坦身邊正準備好好發泄一番的時候,隻見特裏斯坦突然猛地把一口血噴在自己僅剩下的右手的匕首之上,這血液和之前他身上流出的並不一樣,極為粘稠而且好像還擁有著自己的生命力一樣,緊緊的包住匕首然後慢慢的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宛如正在咆哮著的熊頭圖騰!

而肖笛馬上清晰的感受到之前隱隱約約存在於特裏斯坦丹田之內的那股紅色能量隨著這口噴出來的血液也消失不見了,看樣子這能量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使用的,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行。

然後特裏斯坦猛地對著穆雷爾衝去,穆雷爾也感覺到了對方匕首上的那股奇異的力量,不敢小看急忙舉起盾牌擋在了麵前,然而就是這麵剛剛至少擋下了六七百擊的合金盾牌此刻在那把鮮紅的匕首麵前竟然宛如紙一樣的脆弱,特裏斯坦輕而易舉的就刺破了盾牌,然後直接順勢刺入了穆雷爾的心髒位置。

穆雷爾就覺得心髒位置一陣劇痛傳來,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幹了,眼前一黑身體緩緩的倒了下去,他看到的最後一個景象好像就是一頭咆哮的巨熊,而自己正躺在他的爪下。

特裏斯坦這場比賽從開始到現在臉上的表情從沒有變過,不管戰局是好是壞,這一擊似乎也耗盡了他身上的力量,他喘息了半天才勉強恢複過來,然後馬上下跪下來雙手伏地開始念念有詞,似乎在進行著某種祈禱,隻不過用的是獸族語言,無人能懂。

當作完這一切之後,他才站起來看著穆雷爾的屍體嘶啞的說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油皮,而是你的命,雜種!”

然後他又仇視的掃了一眼全場的觀眾,他本是北邊獸人部落的一員,因為不小心才被人類那些所謂的‘獵人們’捕捉到這裏的,那些人承諾他隻要能在角鬥場贏三場之後就還給他自由,隻不過他並不知道,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他,他會在這裏一直戰鬥下去,直到死的那一天。。。

這場變故顯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全場一片安靜,都在看著工作人員來打掃場地,穆雷爾的防禦能力不可謂不強,整場戰鬥其實隻被真正攻擊到一次,但就是這一次就要了他的命。

諾克薩斯家族的包廂裏麵也有了短暫的沉默,畢竟絕大部分人剛剛也都賭輸了,打破這沉寂的自然是裏奇,他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了一口後說道:“這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啊,尤其是還為我贏了四十多個彩晶石,我該想想到底要怎麼花掉它們呢,這真是一件煩惱事情啊,哎。”

不得不說裏奇的話實在是太賤了,包廂裏麵其餘的人馬上對他開始笑罵起來,不過他們平日裏關係都不錯,輸的這點錢也不至於讓他們傷筋動骨,但是對於瑞茲就不同了,他之前為了嘲笑裏奇也押了十個彩晶石的重注,現在輸了個幹幹淨淨,而且最重要的是還被當眾打臉,這更讓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