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冷漠,殘酷,高傲,不屑,仿佛是站在天上的神佛又仿佛是藏在地底的魔王在看著地上的一隻螻蟻一樣,瞬間王墨隻是覺得自己無比渺小和無助,渾身血液也一下子沸騰到要燃燒一下子又寒冷到要冷凍,宛如罪人在接受煉獄中的酷刑一般。
於此刻的痛苦相比,剛剛的九頭蛇的撕咬簡直比春風還要溫柔了,王墨此時連嘶吼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覺得自己的魂力,真元和生命力都在不停的流逝著,最後他用盡最後的力氣低吼了一聲之後就沒了氣息。
王墨雖然感覺仿佛被劇痛折磨了好幾個時辰,但是這時候外界其實卻隻是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王冪剛剛來到肖笛身邊,正好目睹了王墨的死,雖然她並不清楚肖笛做了什麼,但是光從王墨無比猙獰的表情上來看,就知道他剛剛受了多少的痛苦。
肖笛也愣住了,他隻是想用九頭蛇武魂的霸者氣勢在最近的距離好好折磨一下王墨,卻沒想到他就這麼直接掛了,自己的武魂威壓啥時候有這麼強的效果了?
正在這時,武魂中突然傳來庵那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很好,肖笛,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領悟了我們月蝕堂湮滅武魂的天譴魂技。”
這時候突然一行血紅的字出現在肖笛的武魂之中。
魂技:天譴
說明:可以通過湮滅武魂來施展霸氣,直接壓製對方的武魂,讓對手感受到宛如被天地裁決般的恐懼,威力的強弱取決於施放者和承受者的距離遠近以及施放者的殺意多少。殺意越重,距離越近,威力就越強,釋放到最強程度甚至可以直接擊潰對方的武魂而殺死對方。
肖笛也是大吃一驚,進入北郡宗之後,隨著見識的增長他也知道了魂技的珍貴,這對於武者的武魂,真元以及悟性的要求都是非常之高,他聽說自己旁邊就連很多黑鐵武者都還沒有能夠掌握魂技。
而他之前已經有了一式奉獻武魂的“洞悉”魂技可以用來偵查對手,而此刻居然又掌握了這門更加強橫的湮滅武魂的“天譴”魂技來大大增強霸者氣勢的威力!
其實肖笛這次領悟天譴也是歪打正著,一方麵他因為王墨想打王冪的主意讓他異常憤怒而充滿了殺意,另一方麵他正好在最近的距離最大的程度施放了霸者氣勢,結果威力之強滿足了領會天譴魂技的條件!
庵又緩緩說道:“我本來想等你成為黑鐵武者之後再傳授你這招的,沒想到你今天湊巧學會了,正好節省了我一點功夫。你繼續加油吧,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庵孤傲的身影又緩緩消失了。
庵是肖笛所見過的最高傲最冷酷的人,他心中明白,以庵的性格不大可能直接誇獎別人,說這些話已經是對他最高程度的褒獎了。
能夠獲得庵這種家夥的認可,這讓肖笛異常的開心,甚至超過了領悟天譴魂技本身!
這時候他並不知道,京在他的武魂深處卻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她真的不太懂肖笛,這個少年走的路有時候很靠近自己這方,讓她覺得將來一定能為日冕堂招來一員猛將;但有的時候卻又如此靠近庵那麵,似乎就是一名天生的月蝕堂的精英。
就像這個天譴魂技,據她所知,就連庵這種在月蝕堂中號稱千年難遇的天才,也是在成為九級武者以後才領悟天譴的,這也就是說肖笛在戰鬥方麵的天賦甚至超過了嗜血瘋子庵!
唉,肖笛這樣子遊走在黑白之間,將來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京突然對肖笛的未來感到非常的擔憂。
王冪看到肖笛似乎在微微的發呆,不由得擔心的握住他的手柔聲說道:“肖笛,你沒有事情吧?”
肖笛已經恢複過來了,反手握住王冪的纖手笑道:“剛剛那個王墨想對你有想法,我一時憤怒用力過猛了點有點頭暈,現在已經沒事了。”
這還是王冪第一次親眼看到肖笛殺人,剛剛肖笛身上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暴烈殺意簡直比真的修羅王還恐怖。王冪知道肖笛是為了她才這麼憤怒,這讓她心裏不由得萬分甜蜜。
肖笛讓王冪服下一枚回元丹來打坐恢複真元,他將王墨的財物和銘牌都收進包裏,屍體丟到水裏,然後又將百餘條赤練蛇身上值錢的部分都割下,火焰草都采集好。
肖笛將這些事情都做好之後,王冪也恢複的七七八八了,兩人向著目標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