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我求求你了。”溫岐跪在地上,她苦苦哀求坐在那裏悠閑喝茶的任平生。
任平生絲毫不為所動,一杯茶見底,他起身蹲到地上,把手表抬到她眼前。
“你隻剩下一分鍾時間考慮了,再說廢話,你就要在裏麵呆一整天了。”
跪在地上的溫岐抬頭,任平生正在看著她,他的眉眼間全是溫柔,可他說出來的話卻那麼無情。溫岐害怕極了,手和腳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她還想求他,可她心裏明白,沒有用的,任平生娶她進門的唯一目的就是羞辱她,折磨她。
溫岐含著淚慘笑,撐著地板起身,她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任平生也起了身,跟在她的身後,他們下了樓,然後他和她一起進了那間密室。
密室裏暗得幾乎不見五指,三米高的牆上有一個排風扇通道,隻有那裏有一束光線透進來。那光隻能打到牆上,根本照不到地麵。
溫岐貼在牆麵上,她的呼吸很急促,趴在牆上,她緊緊的掐著牆臂,牆麵上凹凸不平,那是往日裏她因為害怕生生用指甲摳出來的。
黑暗中,她聽到有絲絲的聲音,任平生養的那幾條冷血動物在地上遊移著,溫岐的害怕達到了頂點。
終於,冰冷的感覺貼到了溫岐的腳上,溫岐放聲尖叫起來。抱著胸站在密室門口的任平生吹了幾聲口哨,爬到溫岐身上的那條冷血動物訓練有素,它們熟練的往上爬。有一條爬到了溫岐的臉上,它吐著信子摩擦著溫岐的嘴。有一條則爬到了溫岐的裙子下,它在她的隱私處反複蹭著。還有幾條盤在她的腿上和手上,更有一條爬進了她的衣服裏,鑽到了她的胸前。
溫岐死死的抿緊了嘴,她的指甲掐著牆壁,以此來支撐自己不倒下去,一倒下去意味著那些冷血動物會來得更多。她不敢尖叫,因為蛇會爬進她的嘴裏。她的雙腿也夾得死死的,這樣蛇就沒有辦法繼續往下鑽。
恐懼,無邊的恐懼,每個月這天,溫岐就想無比的渴望死亡,可任平生看她看得很嚴,她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溫岐太害怕這種冷血動物了。
二十一歲的時候,她去野生動物園,方向感很差的她誤入了蟒蛇區。她進去後,看到大約五、六歲的小女孩正蹲在高台上看大蟒蛇,大蟒蛇在護欄上爬著。溫岐還在想誰家父母心也太大了讓孩子跑到這個區域來,然後她就眼尖地看到了護欄那有一個缺口,蛇頭已經鑽出了洞眼。她隻覺得血液從腳底往頭上竄,眼睜睜的看著大蟒蛇張著血盆大口吐出了信子,小女孩和溫岐幾乎同時尖叫出聲,小女孩掉下高台,溫岐當場嚇昏過去……那一幕成為了她永遠的夢魘。從此,她就怕死了蛇,就連聽到蛇字都會怕得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任平生太狠心了,他竟然用這麼可怕的方式折磨她。
在溫岐嚇昏過去之前,任平生拍了兩下巴掌,幾條冷血動物“咻”一下就往下遊移,不過喘口氣的功夫,那幾條冷血動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任平生開了燈,他緩步走到了溫岐麵前,彎下腰,他朝她伸出了手,溫和道:“好了,我們出去吧。”
溫岐已經站不起來了,她感覺身體在撕裂般的痛。她掐在牆壁上的手指無力的垂到地上,十指間鮮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