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寂靜的;人,是孤獨的,樂梅楞愣地望著桌上的熒熒燈光。霎時,燈光化成了一個人形,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她日夜思念的向雲霄。
這一定是幻覺。她搖了搖頭,再看,向雲霄的幻覺逐步朝她走近,然後“幻覺”用他那強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樂梅……樂梅……”雲霄不斷的念著她的名宇,溫暖的嘴唇在她頸上來回親吻著。
天哪!這不是幻覺。樂梅歡愉地克製不住全身顫抖了起來,她用自己的身體去感受這份真實。對了,這是她所熟悉的男人氣息,是她最愛的、最難以忘懷的溫暖懷抱,還有他那足以令人窒息的吻……雲霄的嘴緊緊覆蓋在她的嘴上,他激烈地、幾近粗暴地反覆吸吮她的唇,他像隻**的野獸,霸占著她如甘泉般甜美的唇不放。他熱烈的吻讓她為之暈眩,卻不想掙脫,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讓她從這份甜蜜的痛苦中解放出來。
“樂梅……”雲霄輕按她微腫的櫻唇,喃喃的說:“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你來做什麼?”樂梅的頭還在暈,她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無力的說。“你打算用武力帶我走嗎?”
“你以為我會那麼傻嗎?”雲霄緊緊的瞅著她:“我若用武力強行帶你走,那我就永遠得不到你的心了!”
“那你來是……”
樂梅話才說一半,雲霄突然捂住她的嘴,輕聲的說:“別出聲。”接著,他以掌風滅了燈火。
屋內立刻陷入黑暗中,樂梅神經緊崩,不安的讓雲霄拉著她走到門口,黑暗中,她看不到雲霄在做些什麼,她緊張的手心都冒出汗了。
“樂梅,我懷疑有來路不明的人潛入你們家了。”雲霄附在她耳邊輕聲道。
“什麼?”
“噓,你安靜的躲在這裏不要出來,我去看看你爹。”
“雲……”樂梅的手突然被放開,雲霄已不在房裏了,
爹他有危險?樂梅小心地在黑暗中摸索,找到了門,輕聲開門走了出去。她忐忑不安地走在空無一人。靜得可怕的走廊裏。爹爹有危險,她怎能躲在房裏呢?
她躡手躡腳走到程敬堯的臥房,當她看到門口倒著兩名看守的士兵時,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這時,在不遠處傳來吆喝打鬥的聲音,還有刀劍的聲音,她趕緊奔了過去。
“爹,雲霄……”她心驚的看到雲霄正和兩名身著黑衣,鼻子以下覆著黑巾的蒙麵人對打,程敬堯則一臉驚慌的躲在雲霄身後,而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個蒙麵人躺在那兒,身上鮮血淋漓,想必是雲霄所作。
“笨蛋,你出來做什麼?”麵對這兩名身手一流的職業殺手,一麵還要保護程敬堯,雲霄已經快吃不消了。他看到一名蒙麵人轉身便向樂梅撲去,他心急之下不容細想,他拉過程敬堯,抱著他用力踏過那蒙麵人,及時阻止蒙麵人捉到樂梅後,他用力一推將程敬堯和樂梅推得老遠,自己卻來不及躲過蒙麵人朝他左半身揮來的一劍,他舉起左手去擋,隻聽得“嘶!”地一聲,他的左手立刻多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血也隨即噴了出來。
“啊,雲霄——”樂梅慘叫。
“快帶你爹走啊!”雲霄咬著牙使出全力對付那兩個蒙麵人,不讓他們靠近樂梅他們一步。
“不要。”樂梅捉往程敬堯,哭叫著,“爹,你快救救雲霄啊!”
驚魂未定的程敬堯經樂梅這麼一提醒,立刻扯開喉嚨大喊:“來人呐!快來人呐!”
“沒有用的。”雲霄喘著氣叫道。“你的官兵全給他們下迷藥了!你快帶樂梅走呀!還站在那兒幹嘛?”他稍一分神,險些又中一劍,在一旁的樂梅看了又是慘叫一聲。
眼看雲霄以一人之力對付兩人漸漸不敵,而樂梅和程敬堯不願離開,卻又束手無策,這時候剛返家的程樂槐尋著刀劍聲找到他們了。
“爹。樂梅,你們沒事吧!”程樂槐一回到家就看到大門看守的官兵全倒在地上,本有些微醉的他經這一嚇酒全醒了,他心慌意亂的跑著、找著,終於讓他在後院找到樂梅他們了。
“該死的家夥!”程樂槐大吼一聲,撥劍砍那兩個蒙麵人。他的武功不在向雲霄之下。他加人後,形勢頓時逆轉,蒙麵人讓他們聯手打得漸漸趨於下風,他們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殺得了程敬堯的了,而且還可能命喪在向雲霄和程樂槐的手上。他們朝地上丟下兩團白白的東西,隻聽得“砰!”地—聲,頓時白霧彌漫,蒙麵人乘機逃脫。
“可惡!別逃!”好不容易等煙霧散盡,程樂槐提劍便要追上去。
“樂槐,算了!”程敬堯叫道。“先看看雲霄的傷勢要緊。”
這時的樂梅已跑到雲霄身邊。看著他左手的傷口,她心痛的看著他,哽咽地說:“流了好多血,你一定很痛吧?”
“傻瓜,我一點都不痛的。”雲霄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沒什麼好哭的,好了,別哭了,嗯。”他反過來安慰她。
“哇!”樂梅撲進他的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
“喂,我說樂梅啊!”程樂槐很好心的提醒妹妹,“你再抱著他不放,他可能因流血過多致死羅。”他轉向程敬堯說,“爹,你先陪他們回房,我去請大夫來瞧瞧。”
“不必麻煩了!”雲霄說:“這點小傷包紮一下就好了。”
程敬堯搖搖頭,“不,還是請大夫來的好。”他好笑的對樂梅說,“我怕假如你有什麼萬一,我這個寶貝妹妹饒得了我才怪!”
“哥——”樂梅叫了出來,臉上又是淚水、又是笑容的。
“謝謝大夫。”程敬堯送大夫出了房間,回過頭來對坐在床上的雲霄說:“我去叫樂梅進來,她心裏一定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