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跪在人群中,將頭慢慢抬起,目光緩緩掃過麵前的兩個人,又伏下身去磕了一個響頭。“小姐,璟王爺,是小茜把那封信放進張將軍書房的花瓶中的。”
她的話音剛落,眾人便議論開來,那丫鬟隻能低著頭,緊咬著嘴唇,聽著他們在身後對自己的各種唾罵,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站在台階上的張巧靈看到其他人交頭接耳,再看到小茜單薄的身體,心中不免有所憐惜。急忙散去了眾人,將小茜帶進屋子裏,把房門也拉上了。
窗紙隱約透著一點陽光,卻仍顯得陰森許多。
“小茜,是誰指使你做的?”張巧靈坐在堂上卻覺得渾身不是滋味。
誰想跪在下麵的小茜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嚶嚶的聲音回響在屋子裏,顯得周遭安靜得很。
慕容璟挑著眉看向小茜,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張巧靈看小茜哭的傷心欲絕,終是坐不住了,起身離座向中間走去。
“來,你有什麼委屈就告訴我,我不會讓任何一個欺負將軍府的人落得好下場的!”張巧靈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丫鬟拉到一旁坐了下去。
諾大的屋子隻有他們三人,慕容璟的視線始終不離那個丫鬟,生怕她使出什麼陰謀詭計。至少在他還不了解一個人的時候,他認為有所警惕不會是壞事的。也得益於此,他才能逃過一次又一次的“意外”,活到現在——這就是他的生存法則,也是他與張巧靈最不同的地方。
張巧靈向來對所有人都真誠以待,自然也不會擔心別人陷害自己,所幸,她還沒有遇到要殺她的人。當然,今天也沒有。
張巧靈一邊手拂過小茜的後背,一邊輕聲在她耳邊說著,“不用害怕,小姐會為你做主的。”
過了好一會兒,小茜終於將手從臉上拿開,卻全沒有了剛才承認這一切時的平靜,她幾乎是不可控製的喊了出來:“他們說我要是不那麼做,我爹娘就會死!我沒有辦法,我是沒有辦法的啊!!”
小茜哭的越發傷心,張巧靈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不要害怕。
慕容璟聽到小茜的話,站起身來,朝她們走去,“你爹娘住在哪裏?”
小茜一時愣住了,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璟王爺,隨後小聲說道,“我家在城西的一個寺廟旁。”
“那寺廟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清平寺。”小茜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轉向了慕容璟。
“束鴻”,慕容璟話音剛落,一道銀色的身影閃進屋裏。
“去城西的清平寺打聽一下這個丫鬟的家人。”
束鴻微微頷首,又一閃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