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洛祈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包藥粉,笑容猙獰可怖,打開包裝用的布條,把藥粉放在手心,獰笑著道:“這是我最近研製的毒粉,既不奪人性命,又能讓人生不如死。你猜猜,它有何藥效?”笑如罌粟。
那人身子抖得厲害,本就白皙的臉上露出了慘白驚恐的神色,額頭上布滿細細的汗珠,瞳孔慢慢的積聚縮小。
洛祈見那人如此恐慌,便趁熱打鐵道:“這毒粉毒性極強,吃下去,就會慢慢地腐蝕人的骨頭,讓人承受極端蝕骨之痛,卻又能不傷人的髒腑,使人苟活卻劇痛難忍,讓人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隻見那人渾身一顫,再也承受不住了似的,歪著腦袋暈了過去。
阿禾在旁一翻白眼,這洛祈還真是厚臉皮,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還把人給嚇暈過去了,這下好了,又得等人醒來才能繼續盤問了。
洛祈還覺得疑惑,不甘心地問道:“你為何如此看著我?你不怕這毒粉?”
阿禾朝洛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你若是真有如此厲害之物,那為何還會落魄至此?”
洛祈努了努嘴,嘟囔道:“實乃無趣也。”一邊還晃了晃腦袋。
等了許久,阿禾終於忍耐不住,抬起手一巴掌打向那人的臉。“啪!”那人臉上多了一處紅紅的手掌印。洛祈好笑地看著阿禾,也隻靜靜地望著,沒有說話。
那人的腦袋被那狠狠的一巴掌打得繞著脖子晃了一圈,又停在了與之前相反的位置上。還是沒醒過來。
“如此殘暴,說不定他又被你拍暈過去了。”洛祈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嘴上還不忘調侃著。
“哼,要不是你把人嚇暈了還用得著如此麻煩嗎?”阿禾一記眼刀甩給洛祈,惱級轉頭對著昏迷中的人道,“我就不信,我打不醒你!”
說罷又抬起右手,用力地揮了下去。“啪”“啪”“啪”皮膚與皮膚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不絕於耳。
那人的腦袋被鋪天蓋地的一通耳光打得晃了好幾圈,原本其貌不揚的臉上更是臃腫,慘不忍睹的樣子實在叫人不忍看。
可此時的阿禾早已被怒火占據內心,把心中對洛祈的惱火一股腦地發泄在了那人的臉上,毫不留情地扇了又扇。於是,在幾十個耳光過後,阿禾發現了有些不妥。
“洛祈,你過來。”阿禾朝洛祈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了指那人的臉,道,“你看這裏。”
“你是喚我過來欣賞你的傑作嗎?”洛祈緩緩挪了過來,看著那人不堪入目的臉,滿臉同情道,“打得真狠呐,臉都腫得不成樣子了。”
“可不,皮都掉了。”阿禾緊緊盯著那人。
“什麼?”洛祈不解,湊上去仔細看了看,還真的發現了蹊蹺。那人的臉腫起,在兩頰的邊緣卻出現了一圈薄薄的皮,像是貼上去,又因臉腫而被撐壞了似的。
阿禾忍住陣陣反胃,捏著那一點點的皮,狠狠一撕。洛祈被阿禾的動作嚇了一跳,正要開口,卻看到那人的臉並沒有出現自己想象的那種可怖場景,便住了口。
“易容?”阿禾瞪大眼睛盯著那人的臉。此時,那人的臉依舊白皙,但先前的雀斑已消失了個幹淨,閉著眼睛也變得狹長起來,要不是臉上還有阿禾留下的紅腫,倒還真是一個美人坯子。不過脖子上的喉結與平坦的胸部顯露了那人的性別。
“易容?”洛祈疑惑地看著阿禾。“易容是什麼?”
“易容是一種掩飾人相貌的一種術法,貼上和自己相貌迥異的人皮,便會變成他人的相貌。”阿禾呆呆地解釋著。
二人呆滯了一會,看向對方,眼神都複雜無比。
他究竟是何人?為何懂得連洛祈都不熟悉的易容之術?還要來到這不祥的荒廢之地來尋東西?
忽的,洛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神豁然清明,卻又帶了一絲不安和難以置信。
阿禾正要開口問問洛祈,沒想到這時,那人卻醒了。
“嘶……”那人咧咧嘴,竟覺臉上劇痛,緩緩睜開狹長的丹鳳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一滴不大的淚珠,看著麵前二人複雜的眼神,想要開口,卻發現嘴巴疼得說話都要不利索了。
“女蒙(你們)……霞腫麼用(想怎麼樣)……”
“說。你到底是何人?”洛祈半眯起眼睛,渾身透出危險的氣息。
“唔謔唔謔(我說我說)……胡傲呐惹(不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