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燁並沒有阻止他的大叫,聲音冰冷的道:“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等人來救你吧,這裏是醫院地下三層,位置最偏遠的廢棄解剖室,這一層存放的遺體都是幾年,甚至十幾年無人認領的死者,陰氣太重,不到有人來認領遺體,沒有人會進來,更何妨,這間解剖室的隔音效果良好,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著他將手電筒照向他的臉。
燈光下,蔚唯看到高燁那張臉上沾著鮮血,無比的恐怖嚇人,蔚唯看到高燁手裏拿著一個板磚輕輕的舉起。
“高燁,你要幹什麼?”蔚唯身體不斷的往後移動,無奈她身體被綁,也移不了多遠。
“聽太平間冷藏屍體的冰櫃裏溫度有零下十幾度,一個正常的人在裏麵幾個時就可以被凍成一具冰屍,如果你能再次看到這個世界,就代表裴錦逸上了堂,反正他隻要看著你幸福的生活就好,就讓他在堂裏守護你吧。”高燁冷笑道。
“高燁,你個瘋子,你不可以這樣對我!”蔚唯的話剛落音,隻見高燁一下扯住她的頭,磚頭重重的落在她的後腦,蔚唯感覺到一陣刺痛傳來,還來不及感受疼痛,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
一家七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內,席一揚神色憔悴的坐在落地玻璃前的電腦桌前,深邃的眼睛已經一片暗紅,顯示他已經達到了疲倦的極點。
這時,一個身穿藏青色西裝的男人推門走進來,席一揚看到來人,神色嚴肅的問:“怎麼樣?”
“對不起,席總,我們的人還是沒有找到蔚姐,警方也在連夜全城地毯式搜索,依然沒有蔚姐的消息。”
席一揚眸光看向外麵的霧蒙蒙的陰,神色冰冷,“慕若怡落入警方的手裏,人一定是被高燁劫走了,他究竟把蔚唯藏在哪裏了?”
“席總,為了幫蔚姐破案,你已經三三夜沒有休息了,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吃不消的,還是休息一下吧!”男人關心的道。
席一揚看了一下窗外,目光又繼續看向電腦,這一次不是再想辦法追終高燁的地點,而是點開黑客地,那裏麵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黑客高手,大家平時在一起交流技術聊,席一揚也在裏麵,但從未過話,但裏麵的人都知道他的名號,時常給他私信,但他從未回過。
“一個男人深愛的女人落入警方的手裏,他就將深愛女人所愛的男人妻子擄走,想以此救走落入警方手中的女子,警方全城地毯式搜查了一夜,都找不到男人的藏身之處,如果是你們,你們覺得藏在哪裏,才能讓幾千個警察同時找都找不到你?”
席一揚打的問題剛一出去,聊框裏一下子沸騰起來了。
“我靠,一大早不是我眼瞎了嗎?真的是才黑客鬼客的消息嗎?”
“一定是我們攻別人的係統,攻得眼睛瞎了,看錯了,我去拿放大鏡看看。”
“…………”
“都別鬧,回答問題!”席一揚又了一句。
見席一揚又了一句,眾人開始認真的回答問題。
“如果是我,我就藏在我家祖墳裏,誰也想不到!”
“滾,你也不怕你祖宗活過來掐死你,再,等你把墳挖好,那幾千個警察早就找到你了,如果是我,我就藏在樹洞裏,當一個鳥人。”
“哈哈,你才是來搞笑的,如果是我,我肯定是藏在最危險的地方,不是過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雖然這句話被後人都看破了,但人的心思都是很難猜的,誰又能想到,我劫持了人質後,又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看著屏幕上的這句話,席一揚眸光頓時瞪大!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慕若怡是在醫院裏被抓走,而裴錦逸的人追那個黑衣人追到醫院外麵,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卻並沒有人想到去搜查醫院。
席一揚的目光再往上看別人的回答,墳墓,樹洞,這一個個都離死亡是那麼的近。
而醫院,死亡最多的禁地則是……
…………
裴錦逸再次接到電話,對方讓他在醫院台上相見,正是他住院的台。
裴錦逸立刻在徐安的挽扶下站起來,裴老夫人見狀,叮嚀道:“錦逸,我知道你心係蔚唯的安全,但你在救蔚唯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奶奶想要蔚唯活著,也不想失去你。”
裴錦逸神色嚴肅的道:“奶奶放心,我自有分寸。”完走出病房。
“宛如,你一定要看好錦逸,不要讓他衝動。”裴老夫人再次叮囑。
“奶奶,我知道,我會和徐安好好看著他。”
眾人一起來到台,裴錦逸看到背對著他的黑衣男子,環顧四周,卻沒有蔚唯的身影。
“蔚唯人呢?”裴錦逸冷聲喝問。
高燁輕輕的轉身,一張滿臉是血的臉上露出恐怖的笑容,“裴錦逸,你覺得我是傻子嗎?把蔚唯帶過來,你們這麼多人,我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對手,更別,還有無數個狙擊手藏在暗處,隻要我一個不留神,腦袋就被人打爆了,還怎麼和你們談條件?雖然蔚唯不在,但我卻把蔚唯其他的東西帶來給你了。”著將一個布包的東西扔向裴錦逸。
徐安率先上前接住那個布包,打開一看,正是半個時前,圖片上的斷指和戒指。
裴錦逸的心一陣窒息的疼痛,“快出你的條件?”
“和聰明人談判就是不費力氣,你應該知道我的條件,把慕若怡帶來,給我準備一輛直升機,十億打到我的瑞士銀行,隻要我和若怡平安離開,我自然會把蔚唯的下落告訴你。”高燁眸光冰冷的道。
“這些都是事,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裴錦逸冷聲問。
“你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才和你聯係嗎?就是要向你證明,再多的警察也找不到蔚唯,隻要我不,你們就絕對不會知道蔚唯的下落,你現在除了相信我,沒有第二條路可選,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不過在來之前,我把她的手靜脈挑斷,如果在四個時內,你沒有找到她,恐怕就再也看不到她最後一麵了。”高燁嗜血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