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觀眾的目光都盯著躺在地板上不住哀嚎慘叫的何江身上,但是老傅的目光卻在仍然是一臉漠然表情,似乎剛才發生了一件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的13號的身上。
許久,老傅壓了壓帽簷,拍了拍老江的胳膊問道:“那個13號,就你們學院的那個,他叫什麼名字。”
老江的臉上有著一絲絲笑容,也是,現在兩隊比分膠著,對方的王牌球員下去了,自己那還不是穩贏,但是老江一聽到老傅的問話,突然便是滿臉無可奈何的表情,他說道,
“兆強,兒套四眼的兆。”
“你這是什麼表情?”老傅問道,“你跟他有深仇大恨嗎?怎麼感覺咬牙切齒卻又是無可奈何的模樣。”
“你覺得就他那模樣,看看那紋身,像是善茬嗎,誰能教的了他。”
“他上場時間不多,但是表現挺好的,身體素質我看也是頂級水平,挺好的,調教地不錯啊,沒想到你還有壓軸的球員。”
“什麼壓軸!誰能調教的了他!這是真沒辦法了,”老江點燃了一隻香煙,說道,“他是籃球專業的特招生,水平自然不低,剛上學校的時候他的水準與其他人相比那是高了不止一個等級,我們對他的期望也挺高的,但是後來,特別是近一年,他突然不想打球了。”
“不想打球了?”老傅疑惑地問道,“不想打球了是什麼意思?”
“誰他媽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怪人,球打的不錯,但是性子冷,不太愛交往人,現在的年輕人啊,”老江無奈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是太任性了,說不玩了就不玩了,說不打了就不打了,要退出球隊,幹什麼事情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我們好說歹說,他同意打這最後一場比賽,我估計是這場比賽何江太過於生猛了,才把兆強提上來了,要不然不會讓他上場的。”
老傅伸出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似乎有些明白了。
何江站起來都有些困難,看來兆強的這一肘看似不僅僅是讓何江放了血,還伴著腦震蕩,幾名隊友把何江架了起來,正要往場邊走,兆強腦袋上蒙著毛巾,走了過來,拍了拍何江的肩膀,在何江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離開,何江低著頭,沒了之前的銳氣換之是一臉的垂頭喪氣。
幾個裁判在主席台邊正在激烈地爭論,一遍一遍地看回放,討論的重點就是兆強這一肘是不是故意的,最後結果出來了,隻是判了兆強一個普通犯規,台下的觀眾一片嘩然,特別是海世師範學院的粉絲團,情緒激動,直接開始罵娘了,更有甚者,開始使用中國球迷的獨門絕技!
扔礦泉水瓶!
裁判在大屏幕上公布了剛才兆強肘擊何江的一瞬間,確實是兩個人爭球落地之後的碰撞,從慢鏡頭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兆強是有意肘擊何江的,正常的拚搶,裁判判罰普通犯規也無可厚非,可是台下的粉絲不幹了,他們那管你這一套,反正是我們球隊的王牌球員被打傷下場了,你們就是黑哨!就要罰死他!
“黑哨!他媽的黑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