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已經跑了過去,直接提起他的巨劍就拍在那隻之前使法的獵魔蛛身上,隻見金鐵相交的聲音,獵魔蛛倒退了數步,戰士也倒退了數步,獵魔蛛跟沒事一般,又返身衝了上去,張開八肢巨腿緊緊的擁抱住男性戰性,隻見它張開滿是口器的巨嘴,然後眼中又閃過了淡灰色的光線。那名倒黴的戰士在痛苦之中,從腿部開始,慢慢的也變成了灰色,不到幾秒的時間,他就化成了一個雕像,一個活生生的雕像。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石化術,看起來戰士的堅韌不過關,竟然被眼前的獵魔蛛給石化了,至於能不能掙脫石化,重新變回上來,誰都沒有把握了。不過,現在已經不是看戲的時候,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咬著牙繼續堅持拖著那隻獵魔蛛走了兩三米,後麵的數十隻大型獵魔蛛已經蹭蹭蹭的接近了他們,冰冷,閃電,石化,還有小型體型的一躍而去,擒抱住眼前生物的身體,然後就狠狠的啃咬下去。
慘叫之聲此起彼伏,就算是遠處的李斯特和西蒙都聽的不寒而栗,已經半成型了的獵魔蛛風暴繼續瘋狂的旋轉著,整個大廳的石壁,地麵上甚至都接連不斷的冒出了摩擦的火星整個大廳都完全被這恐怖的狂暴的鋼鐵旋渦所占據
等到那獵魔蛛歸位以後,風暴也就慢慢的止歇了下來,很快的,一切就又回到了先前的安靜平和的狀態當中。隻有地麵上四處噴濺的鮮血,還有某些獵魔蛛表麵懸掛著的血淋淋皮肉,粘附的慘白色骨屑、頭發顯示著先前的恐怖與殘酷!
二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誰都沒有自信能夠在那種風暴的情況下活下來,“撤吧,就算是其它人還活著,現在為他們搭上命去,還是稍太早了。”二人於是重新回到之前的道路上去,選擇了另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至少有六米高,七八米寬,地麵和牆壁是用至少五米見方的巨石拚接起來的,雖然經過了時間的滄桑和久遠,但這裏依然顯得莊嚴肅穆,在牆邊有著精美的浮雕和花紋。而通道的兩邊每隔六米左右,就會出現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石製雕塑。隻是雕像上那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不禁讓他們想到之前那個倒黴的戰士,看起來,之前的那隊人並不是第一批在這裏的犧牲者,自然的也不會是最後一批。
也不知道是機關失效的緣故還是根本就沒有機關,兩人選擇的這條路一路走來的時候都是無驚無險,大概前行了數百米之後,後,前方又出現了一扇巨大的石門,石門上鐫刻著非常宏大而浩瀚史詩故事,隻是或許因為是年代或者是其它的一些原因,圖案中的內容斷斷續續,似乎描寫的是半身人的興衰史。
正當他們二人想要走近那扇巨門觀察一番,猛然覺得腳下一滑,竟是仿佛踩到了什麼東西。他猛然警醒,但馬上發覺腳下的石板竟然高速對準那一扇巨門滑動了過去!感覺就仿佛是傳送帶一般,這樣的突發事件完全都不在他的預期範圍內,因此二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撞向巨門,而就在他即將撞到的時候,那通道突然向下滑去,些積存起來的沙石都嘩啦撒落,將二人帶了進去。
嘩啦從高處跌落,二人根本來不急加持什麼法術,隻好抱頭蹲防的向下滾了過去,不過似乎這並不是什麼機關,僅僅是一種將他送抵達這裏的方式而已。他們先是蹲著拿出自己的武器謹慎的觀察著周圍,幾分鍾之後,才算是頓時歎了一口氣。
他的腳下,是一團正方形的灰色,從這裏看上去應該是一個大型的角鬥場,周圍看起來應該是可以安排下數百名觀眾的坐席,隻是現在這裏的看客都已經變成各種雕像,隻是身處於其中的他們完全就笑不出來。被一群已經失去生命的石雕圍觀,怎麼想都不會舒服。
在他的麵前,赫然是一排看起來頗為眼熟的巨大白色雕像,提盾的戰士,帶著披風的盜賊,拿著長弓的吟遊詩人,還有提著釘頭錘的牧師,看起來是一個標準的冒險者組合,這些排著一隊正在遇敵的標準姿勢的幾個人。
他們就像正在與冒險者戰鬥的生物一般。二人都嚐試了一下,發覺這裏還是一個禁魔區域,怪不得沒有在對方的隊伍裏看到施法者的身資,而且對麵的雕像應該還是有超自然能力的,上麵有著點點發黑的血跡。再看左右兩邊的看去,頓時看到了累累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