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遲疑,警察點了點頭,一旁的警察順著警局走了進去,笑笑說道:“他現在可以走了。”
站在警局內的莫茜高興極了,等在大廳內。
被關著的刁三,仔細的研究著那鉛筆,輕輕握著筆杆,細細在素描紙上描畫著。
可能是握姿的原因,良久,一副畫才做好。
整個眉眼之間,像極了刁三,畫作之中,是一座古建築式的王府門口。門外的牌匾上寫著“刁府”。
心下泛著嘀咕的刁三心裏五味雜陳,這荒誕的陌生世界裏絲毫尋不到那幅畫中畫,興許那畫作還在大宋。若是借著這幅畫能回到刁家,那再好不過。
隻是他也清楚自己的能耐,作畫雖是出神入化,逼真入畫,轉移位置。可是轉移空間的能耐隻有在同一個空間內。若是隔世轉換,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之所以會一直苦心追隨那幅畫中畫,就是那畫中畫當真神奇莫測。而它的神奇之一,便是異世隔空轉移。
好死不如賴活著,好歹去試試。
畫筆剛落,斂了斂眸子,輕輕伸手,將五指放在了畫作上的自己身上。
瞬間,畫作出閃出一道光,整個牢獄便空蕩蕩的。跌落著一張素描本,還有一隻鉛筆。而素描本上空蕩蕩的無一物。
很快,警察走了進去,卻見門鎖半吊著,顯然門鎖已壞,牢中的人卻不見了。
警察焦急的跑了去,來到大廳內,驚慌的喊道:“隊長,不好了,刁三逃獄了。”
“什麼?逃獄?”
那被喚作隊長的男子猛地站起身子,使勁的拍了下桌子,怒斥道:“這刁三還真是性急,都說了要放他,倒是耐不住性子,自己個逃了,怎麼逃的?”
你警察閃了閃眸子,說道:“門鎖壞了?”
那隊長微微皺眉,心下想著:這刁三來這警局也不是一兩回的事,之前沒聽過他有開鎖的本事啊?自上次因為打架的事來到警局,他已經覺得這刁三性子有些不對。如今看來,倒是真的長了本事了。
聽這個消息,莫茜簡直不敢相信,這刁三到底是什麼來頭?
偷畫,作畫,還逃獄?
簡直不敢相信,匆匆跑到一個警察跟前說自己的本子遺落在了牢裏,那警察匆匆將手中剛剛拿出的東西舉在眼前說道:“是這個嗎?”
接過本子,淺淺笑笑,說了聲謝謝,又看向了那焦怒的隊長,歉意的鞠了一躬說道:“真的很抱歉,既然之前答應放他出去,這件事能不能就此了結。日後我一定奉勸刁三好好做人。”
原本就打算就此作罷的,這刁三也沒犯什麼大罪,每次都是偷東西。而且偷的不是畫便是吃的,要麼就是打架,留他在警局,還要浪費糧食供著他。
隊長見莫茜這麼歉意的賠禮,也不好拒絕,可是作為警察,執法辦事嚴正不待。收起眸子,佯裝著生氣道:“未經警局下達保釋命令,私自逃離,本是重罪,念在關押之前本是誤會一場,既然莫茜姑娘這般說了。此事你我知曉便好,警局的法度不容詆毀和玷汙,若是刁三再犯,定當按刑法來執行。”
說白了,這番話隻當是冠冕堂皇的客套話,警局關押無罪的刁三本是不該,如今釋放也罷。
匆匆謝過,莫茜包裏的另一隻手機又響了起來。匆匆加快步子,離開了警局,看到手機上的幾十個未接。有莫許,有她的爸爸,唯獨沒有廖文琪和刁三。
他會去那裏?
正在躊躇之餘,電話又想了起來。這一次是廖淩天,緩緩接過電話,怯怯的禮貌的回了句,卻聽那邊聲音微微顯出一絲慍怒,又不動聲色的說道:“茜茜,文琪和你一起嗎?”
文琪姐不是回去了嗎?沒有回家能去那裏?
為了讓廖淩天放心,她說道文琪已經在回去的路上。
掛了電話,又響了起來,正是莫許,接過電話,莫許聽見莫茜沒事,倒也放心了。得意的笑笑問道:“刁三出了警察局了吧?”
怯怯的嗯了一聲,卻聽那邊得意的又笑笑,掛了電話。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說不上那裏不對勁。
一路開著車,開始在警察局周圍找尋刁三的身影。
而刁三這邊卻是傻了眼。
出了畫,跌坐在地上,眼前是個狹長的小街道。這時已經入夜,暗光之下,燈火通明,沒人注意到跌坐在角落裏的刁三。
緩緩站起身子,一路繞著街道走了出去,卻見路上的行人的穿著打扮,瞬間愣了神,怎麼還是在這裏。
頹喪著移著身子,出了巷子,那璀璨的霓虹燈下,兩兩擁抱在一起接吻的男女。以及不遠處那靠著牆上,緊貼著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