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死跳出來看電視。我今累得不輕,躺下三秒就呼呼大睡上了。
第二上午,七的電子嗓音響起,我打著嗬欠來到辦公大廳,大家都無精打采的。江無流無奈,讓我們補覺到中午,一塊吃了飯,繼續調查案情。
寧疏影開車帶我們再次來到月河灣,淩晨網神七入侵並窺視了方同生前公司的內部資料,查到放置養物局這一塊區域在拆遷之前,位於一個叫吳河的院子內。
吳河是一個六十歲高齡的獨居老人,妻子早逝,膝下無子,也並未再娶。拆遷時屬於比較難啃的釘子戶,占著院子就是不肯簽訂合同。
拆遷公司將其暴打了一頓,送入醫院,院子被強拆掉了。
接著不知怎麼事情鬧大了,方同知曉此事,親自到醫院道歉,並給予五十萬現金和一套本區內的住房賠償。
現在吳河住在月河彎九號樓一單元的1號。
我們來到房門前,輕輕敲動,門內許久無動靜。眼下情況不一樣,所以徐花妍不能施展法術破門。
耐心等待了十分鍾,仍然毫無回應,看樣子吳河不在家。
我們正打算離開時,看見一個精神奕奕的老頭提著豆漿和大果子走上樓梯,這與照片上的吳河一模一樣,我喜出望外的喊道:“吳爺爺,您可終於回來了。”
吳河嚇了一大跳,遲疑的問道:“你們……誰啊?”
“警察,來查一點事情,介意和我們聊聊嗎?”寧疏影笑道。
“什麼?”吳河側過腦袋,他抬起手罩著耳朵,“我耳朵背,聽不見,夥子你大點聲!”
“我,我們是警察,想和您了解情況。”寧疏影走到近前,耐心的道。
“哦哦,警察,可以的。”吳河掏出鑰匙敞開門,他把午餐放在一旁,“請坐。”
跟耳背的老人溝通,很有障礙,我們了半個來時,嗓子喊得快冒煙了。
哪知道進行到尾聲的時候,吳河撲哧一笑,他狡猾的道:“夥子們,我其實能聽見,之前逗你們玩的。”
此話一出,我們瞬間有種要吐血的衝動,被這老人耍了……可我們卻沒有半點脾氣,反而挺同情吳河的,他被強拆時隻有四十幾歲,現在六十了,一個人住著這麼大的房子,悶在家裏頭,望著妻子以前的相片,極為孤獨,因此他終日死氣沉沉的。
今難得有我們話,他調皮的開起了玩笑。
吳河的院子是祖上傳下來的,有什麼蹊蹺之處他也不清楚,隻記得早年夜裏睡覺時有股莫名的涼意,夏倒還好,涼快極了,冬卻猶如冰窖,必須得燒爐子才能住人。
吳家有一個代代相傳的祖訓,不許賣房子,也不許搬家,故而有了拆遷時他扮演了釘子戶的角色。不過時代在變,這不能棄掉的院子早已物是人非。
難道布下養物局之人,是吳河祖上的某位大能?
我揉了揉喉嚨,問道:“吳爺爺,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您家有沒有傳家寶之類的,或者其它祖上遺留的物件?”
“問這想做啥子?”吳河滿眼的警惕。
我和寧疏影交換了眼色,我透露道:“近來有一樁舊案浮出水麵,我們就負責這案子的。您家院子當時拆完了,後來在施工的時候,掘出幾樣古董。”
“啥?古董?我們老吳家住了這麼多年卻毫不知情……敢問它們算我家的還是要上交國家?”吳河詫異不已,很快他恢複了平靜,“算了算了,上交吧,我錢夠花了,死了也帶不入棺材,用它們做陪葬品,還得擔心骨灰盒被盜墓賊破壞掉,不值。”
我攤了攤手,解釋道:“這幾件古董下落不明,唯一知情的開商方同也早死於非命。”
“唉……那真可惜了,還想見識下呢。”吳河糾結道,“我就他咋對我這麼好,又給錢又給房子的。”
“不不,您誤會了,賠償是在現古董之前。您如果有祖上傳下來的東西,不妨給我們看一看,放心,我們不會亂紀的。”
“傳家寶沒有,倒是我老父親離世前,把一件不值錢的東西傳到了我手上,是一定要一代代流下去,唉,意弄人,到我這一輩斷了香火。”吳河神色愧疚,他站起身道,“跟我進房間看吧。”
我們紛紛起身,跟著老爺子進入臥房,他一邊拖著床下的箱子,一邊念叨道:“房子被拆了,我還是花錢雇人在廢墟裏扒出來的,其實也沒什麼,一把刀而已。”
刀?
我擦亮了眼睛,觀這隻方形箱子隻有三十公分的寬、高度,空間有點了,我心中不禁有點失望,還以為是一把媲美冰諦劍的大寶刀呢,這裏邊裝的該不會是一把用來觀賞的刀吧?
我們注視著吳河手上的動作,當他輕輕地掀開箱蓋時,我們脊骨涼,眼珠子瞪得老直!
事情來的太過於突然,打死也沒有想到,箱子中竟然置放了一把極為眼熟的刀具……